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瞳婷回给她一个笑容,接过侍女递上的伞,也随著樊卫小跑步离开。

"樊护卫,你们是怎么了?朝遇的武艺不是很好,怎会受了伤?"跨过一个个地上小水滩,她边跑边问。

"爷的功夫是很好,但是爷今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刺客拿著刀砍来,爷却不躲也不闪,一刀一剑全喂在身体上。"穿过亭台楼间,这宣府真不是普通的大啊!"就算所有的刺客都败于我们手上,爷的身上早已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更糟糕的是,好不容易将爷送回宣府,爷竟然不让我替他止血,连靠近也不行,就这么呆坐于椅上,任凭鲜血直。"瞳婷没有接口,她甚至不敢想像朝遇会这么反常究竟是为了什么。

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院落,两人奔进主屋内,一推门,她就看见朝遇低著头单手掩面,身上衣袍已是血污一片,地上是雨与血织而成的一汪小潭。

"爷。"樊卫上前,但在距离爷两步时,竟被他周身运升的气网所震开。

"走开。"樊卫以乞求的眼神望着她,爷的出血量很大,再也撑不了多久的。

她了然的点头,走至朝遇的身边但是不敢靠得太近,"朝遇。"她轻声呼唤,"朝遇,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朝遇的动作有些改变。

瞳婷的声音吗?不!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他听错了。

尽管有些移动,但一会儿又不动如山。

"朝遇,"瞳婷提高了声音,心急如焚,"你不要这样,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该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她的火气上冒,不娇吼出声,"笨蛋啊你,宣朝遇!你到底是想怎样?"声音清晰的传入他耳里,真的是瞳婷?

他放开手抬头,义惊又喜的看着眼前人,"婷!"他真的再度见到她了,她果然还是关心他,没有放弃他。

这个大混蛋!瞳婷忿忿来到他面前,手一扬,清脆的巴掌声落下。"你到底还想不想活?你知不知道你了多少血?为什么不让樊护卫替你包扎?"朝遇手捂著脸颊,怔怔然的点头。

瞳婷转头看见被她的强悍吓到而正在发呆的樊卫,怒吼出声:"杵在那儿干嘛?快止血呀!"门外家了领了一名白胡大夫及时赶到,樊卫招他们入内,开始替血不小的爷清洗疗伤。

一见到血她就发晕,瞳婷将视线转移到一旁,顺便打量屋内摆饰。

心内有些疑惑,朝遇不是宣家四少?怎么房内除了桌柜椅外皆是空一片?这不是他出去闯江湖前所住的居所?可是怎么一件以前的物品都没留下,干净整洁得有点过火?

"小姐。"听见唤声她回首,朝遇已经在四人的协助下清洗并包扎身上所有伤处,换了衣袍,由樊卫搀扶,万般艰辛的躺于榻上。

"我送大夫出去。"樊卫与另两位家丁把环境大略收拾后就离了内房。

直到门扇关阖声响起,瞳婷才开口,"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朝遇躺在榻上看着她,"我可以假装你正在担心我吗?"瞳婷装作没听见,"很庆幸你的伤口都处理好了,捡回一条命,我不吵你了,你无歇歇。"虽然她不是"假装",可是她不想在他面前透出自己真正的情绪。

移转了身躯想离房。

"我不想活了。"这五个字成功的让她停下脚步,慢慢回身望向他。

朝遇的眼瞳直盯著上头暗褐天花板。

"活著有什么意义?我活在世上没有人替我开心,我死去也没有人会替我到难过,只怕额手称庆的人不少。"

"你怎能这么说?"她气恼叫道,不喜他将自己的生命看得那么不值。

"不是吗?"他的眼神回到她身上,带了种孤独的哀戚。

瞳婷没有回答,也不知晓该怎么回应?

朝遇无声的叹息,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挽回佳人芳心?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呢?难道错过一遭,就不可以让他重新弥补吗?没有弥补的机会,那又如何知道他悔改的心?

"我…的伤口很痛。"他气若游丝的低语。

瞳婷飞奔到边,脸上有掩不住的担忧,"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再把大夫请回来?"朝遇拉住她的手,摇摇头,"不必了,再请大夫也没有用。你不要走,陪我一下好吗?"惨白的面容、困乏疲惫的神、浑身的伤口,他这样,要她如何拒绝他?

瞳婷垂下了头在沿坐下,呆望着本来在她手腕,但现在滑移到她掌心紧紧与她相握的大掌。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是在人汹涌的大街上,那时候是他怕她被人群冲走。现在呢?

终究还是将他的手掌拉离,放至被中,漠视他黯然的眼瞳,"你睡一下,我不会走的。"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