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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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近郊连大仗,杀声震天、征尘蔽,只见血成河、尸骸遍野,说不出的骇人可怖。

南云霁用奇计、设埋伏,虽然杀敌无数,却也身披刀创箭伤十八处;哈赤儿更血战断臂,命在旦夕。京城守军折损大半,情势已是岌岌可危。

而南飘雪率兵五千坚守“卧龙坡”却遇上燕支大将南擎天领十万大军来攻。也不知厮杀了多久,只觉得月亮升起又落下了,燕支兵却越杀越多,犹如蚂蚁般不断涌上。

久战的南飘雪忽觉全身浑似火炙一般,肩上、手上、身上、腿上无一不痛,手一软,青竹落地,人也栽下马来,敌兵又一刀砍来,南飘雪凄然笑道:“想不到我南飘雪今居然会命丧于此,可惜不能再见边大哥一面…”电光石火间,一骑如风杀奔而来,骑马之人迅速架开砍向南飘雪的刀,一伸手,已将她拉上自己马背。

南飘雪睁开眼看了那人一眼,不由得喜极而呼:“边大哥!”

“我不眠不休地夜兼程赶来,总算没来迟!”边沁纵马提刀,在燕支军中左冲右突,当者无不披靡,然而望向南飘雪的目光,却又温柔似水。

“你怎么会来?”南飘雪浑身乏劲,懒洋洋地倚在他怀中。

“你在这里,我自然也在这里。”边沁举手间,连杀三名燕支兵。

“我答应你要亲自上门提亲,当然不能食言,否则…”

“否则什么?”边沁目光闪动,促狭地说:“否则你一气之下,嫁给别人,我不是没了子?”

“贫嘴!愈来愈不老实,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南飘雪双颊绯红,白了他一眼,却见他脸风霜之,形容憔悴,不担忧问道:“你的伤呢?全好了吗?”

“总算边沁命不该绝,遇上了‘赛华佗’巩悬壶。”边沁舞刀如风,似一轮光圈般向敌军杀去,燕支大军抵挡不住,阵脚大,刀损剑折、丢盔弃甲。

“那巩大夫刚巧回杭州访友,也在西湖上看热闹,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他自然非救我不可。”南飘雪心中是柔情,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柔声说:“你伤刚好,就赶来了?”

“我只恨好得不够快,让你们在大牢里受苦。”

“你知道了?”边沁点了点头,冷冷地说:“总算皇上还没昏庸到家,知道南军门受了冤屈,将你们无罪释放,也将莫知儒这小人处决、传首三军!”南飘雪神黯然,默然不语。

边沁知小雪心中难过,想逗她开心,故意正道:“其实我称呼你爷爷为南军门,实在不太恰当。”

“为什么?别人不都是这样称呼我爷爷?”边沁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旁人不是南军门的孙女婿啊!”南飘雪又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别得意,说不定我爷爷不喜你,不让你做孙女婿呢!”

“绝无此事!”边沁一脸得,笑嘻嘻地说:“你爷爷都很喜我,拉着我嘘寒问暖,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哩!”南飘雪一愣,“怎么?难不成你已经见过我爷爷了?”

“嗯!我知道京城被围,各地驻军又全作壁上观,情势危如累卵,因此传下‘打狗令’,命十万丐帮弟子入京驰援。”边沁一瞥眼间,发现南擎天的帅旗就在左近,神一振,拍马杀了过去。

“赶抵京师时,刚巧和谢景升将军所率领的杭州军会合,解了京城之危。后来我得知你被困‘卧龙坡’,便又率领两万丐帮弟子来救。”南飘雪原本心思全在边沁身上,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一队人——兵不像兵、民不像民,徒步赤足,身背布袋、手拿竹竿长,结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正和燕支大军厮杀,而萧笑文、冷乞余、风不平、乔七等丐帮长老,亦赫然在内。

“你伤势刚好,却马不停蹄、连场厮杀,身子怎么受得起?”边沁见这豪干脆的大姑娘,竟然说出这么温柔关切的话语,不痴了。

“咱俩是同命鸳鸯,你若死于沙场,边沁又岂能独活?”

“小心!”南飘雪见边沁一个失神,左肩被砍了一刀,心中又急又痛,怨道:“你别顾着跟我说话啊!刀光剑影、箭飞矢坠的,你还这么大意?”

“有你在身边,修罗场亦成温柔乡,挨这一刀又算什么!”边沁淡淡一笑,手起刀落,又有数人毙命。

南飘雪嗔道:“以前还觉得你是块木头,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

“我挨了石-一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时心中一个念头盘旋不去、就是后悔没跟你说过这些话。”边沁刀势如飞、刀刀无情,语调似梦,却是句句含情。

“好不容易才能再见你一面,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南飘雪喜极而泣,倚在边沁怀里,只愿从今以后,两人永不分离。

可惜燕支大军虽败不,又稳住了阵脚。边沁眼见丐帮弟子死伤渐多,一咬牙,飞身而起,直往南擎天处扑去!

南飘雪见刀剑林、矢下如雨,皆往边沁身上招呼,不由得大惊失

但边沁身形似风卷云动、鸢飞鱼跃,虽然身上中了三箭,仍抢到南擎天身边,运力如电上刀砍下南擎天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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