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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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嫂心疼不已地说:“大大,你看看你,哭成这德行,若教先生看见了,他会怪罪下来的。”
“吴嫂,待会我不会下楼去,以免他发现了。你只要告诉他我病了,躺在上休息。”在她的叮嘱之下,吴嫂才下楼去。
雷皓一下班回来,见她人未下来,口气生冷地问吴嫂:“太太人呢?”吴嫂依雅兰的代说了。
雷皓倏然起身上楼去,吴嫂也不敢阻止,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上去,心中暗暗期待千万别出事才好。
雷皓一上了楼,只见房内黑漆漆的。
雷皓打开电灯开关,雅兰才慌问:“谁?”雷皓刻薄地回答:“你神很好嘛,病了,病在哪?”他坐在
畔,低身看她错愕的表情。
当他看见她那对肿成核桃似的眼,讶问:“你哭过?”她只是默默地趴回枕上。她知道内心的苦是没人可以了解的,即便是他及吴嫂,甚至是阿母也无法明白,说了等于白说,还不如不说的好。
雷皓可不玩哑谜,再问她:“为谁哭?”她不答。没一会,她便被他如抓
似的翻正了身,受吓地睁大双眼盯着他。
“你要做什么?”她惶恐极了,好怕他会对她——不规矩。
雷皓见她这么恐惧他,只是冷冷地“安抚”:“放心,你那脏身子,我还不想去沾。”若香蝶在的话,她或许会气冲冲地斥责他轻蔑的口气;但雅兰并不到生气,只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每天都有洗澡呀,为什么他还嫌她脏?
雷皓最近每每见着了她,便有一股想翻旧帐的觉。
她的故作纯真令他不齿,他既痛恨她,又想亲近她。
他低下头,往她错愕的脸狠狠吻了下去,几近暴、几近报复的,良久才离开那两片胶着的
,并撂下——句话:“是病坏了吗?怎么技术变得如此差?”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雅兰不知他到底在说什么。她从不曾和异
牵过手,更遑论是接吻了。
“技术差”之名怎可硬扣在她身上呢?
就她张雅兰而言,这可算是她的初吻了。以前在工厂里常常听女工们说接吻会让人有酥酥麻麻的觉,可她并不觉得呀。可见人家形容归形容,绝大都是夸大其辞的。
⊙⊙⊙薛银妹自从接过那通自称是阿兰的电话后,她的心神便恍恍惚惚的。女儿走的时候她还可以坚强地活下去,但自她接获一通自称是阿兰的电话后,她那已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被揭开,怎么也抑不了伤心。她一边哭着,一边回到铁皮屋,义顺则紧追在后。
“阿银嫂,她是谁?她到底说了什么惹你哭成这样?”面对义顺这个无缘女婿的关心,银妹只是一味地哭着。
见阿银嫂泪,义顺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哄她,索
回去叫自个阿母过来;两个年纪相仿的人,也许比较好沟通。他匆匆回去搬救兵,不一会耿太太过来了。
游美珍一听儿子形容银妹哭得不成人样,抹干手上水渍立即赶了过来。铁皮屋离她家只有十公尺距离,她一进门,果见银妹哭得伤心,她关切地问:“银妹,你哭什么?”坐在窄窄的木板边,美珍尽力地安
她这个早年丧夫、中年又丧女的可怜寡母。
银妹一见是美珍,以手背拭去泪水。
“美珍,你相信会有魂不散这种事吗?”
魂?美珍诧异地望着她,心忖:她该不会是大过想念呵兰,连心神也
了?要不怎么会问这种鬼怪的问题?
美珍摇了摇头。
“原来你在伤心这事呀。别胡思想了,没那回事。”银妹也摇摇头。
“不是啦,只是我刚刚接到一通自称是我家阿兰的电话——”美珍连呸了三声。
“银妹,阿兰死了这事你、我全看见了,她火化你也在场,你——怎么会听信别人捉的玩笑话呢?”
“没错,阿兰死的时候是我亲眼看见的,但是对方还叫得出你家义顺仔的名字,也说得出我对她说过的体贴话。若她不是我家阿兰,那又会是谁呢?”啊!这就没话说了。她们母女的贴心话别人也能知道,这也未免木古怪了。伯美珍怎么也不相信阿兰会打电话来,再说她会由哪打来呢?曹地府?一思及此,心理阵阵发
。
美珍只能安她:“别胡思
想了。在这叫阿兰的人很多,也不光你家雅兰叫阿兰。银妹,你好好静下心,什么也别想了。”在美珍的极力安
下,她也只好先忘了这事;毕竟这事说出去丢人,只会让人笑她思女过度、失了神智。
那通自称是阿兰打来的电话后来就没再打来过,银妹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而在台北的雅兰,自从遭母亲挂了电话后,也没信心再打过去。她怕母亲再度挂她电话,徒增伤心难过。
雷皓的家很大,有花园、有车库,光是车库就比她在茄定的家至少大上十倍;因为他的车子众多,不过撞她的那白轿车已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