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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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郡城一战后,女娲营彻底战败,由太子与宣王一手揭起的内战,在此告个段落。长安城不再锁城,城中虽有轩辕营重兵驻扎,但惧于朝中动,逃出长安的百姓仍是未回京城,就伯由诸王引起的内战不是短时间内就可停止,尤其是在太子灵恩死后,新任太子又未立之时。

被迫留在长安城中的百官,在齐王亲自在建羽面前出兵权后,开始制造出许多言,许多,关于新太子的言。

接连着两场兵变下来,国舅首先死于太子灵恩手中,禄相随后也死于凤翔手中,朝中两位位居百龙头者皆已死,目前就仅剩这闩方才返回长安,侥幸痹篇朝中恶斗、以及太子与凤翔毒手的阎相。

“罪臣罪该万死…”安然返回建羽面前的阎翟光,一路跪进御书房里,涕泪面的他,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在身边的心腹几乎都遭凤翔杀尽了后,能够再次见到这名跟着他一块打天下的老友与老臣,建羽有种恍若隔世的觉。

卿起来说话。”阎翟光一径叩首在地不肯起身“君有难,臣却不在身侧,臣死不足惜…”

“幸亏卿事前出奔洛,否则今朕恐再见不到卿。”建羽亲自扶他起身,慨地一手拍着他的肩头“活着就好,没事就好…”

“圣上…”阎翟光自责地仰首看着他。

“起来吧,朕没怪你。”这阵子以来神状况不是很好的建羽,有些站不稳地想坐回椅里,阎翟光见了,赶忙起身扶他坐下。

人端来一盅蔘汤,亲自吹凉喂建羽暍下后,建羽的模样似乎好了些,甚是担心他的阎翟光则躬着身子不敢离开他半步。

“方才卿说,战火蔓延后,卿避至九江是吗?”

“是。”阎翟光说的是谎言亦是实话“因洛沦陷,长安又遭锁城,故臣不得下往九江一避。”

“百姓如何?”前阵子他将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那几个造反的皇子身上,却都没去想遭内波及的百姓们如今可安好,再加上江北大旱、江南大涝,这一连串天灾人祸下来,百姓怎么撑得住?

阎翟光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一回圣上,齐王收留了自江北南逃的难民,齐王王妃已将难民们安置妥当。至于九江水患一事,轩辕营早巳在出兵前奉齐王之命尽力赈灾,眼下安置在九江及绛处的百姓,吃住无虞。”

“多亏了他夫俩…”听了他的话后,建羽的眼底顿时泛着与懊悔。

当初他是曾预料到太子将兵变,他也曾想过立即下旨命玄玉前来长安制住太子,但九江水患却令玄玉分身无暇,所以他才会听信皇后与国舅之言改派凤翔出兵,他怎会知,一步错,步步错,事情竞因此演变到无可收拾的地步。然而接连两番兵变之后,到头来,率兵前来救他的,还是那个当初他所选定的玄玉。

而更让他动的是,即使玄玉他的处境为难,玄玉仍是排除万难打倒了女娲营将他自刀下救出,并且替他安排好了百姓的去处与衣食,他这个一国之君,在这一连串的天灾人祸里所做的,甚至不及玄玉这个皇子万分之一。

不仅如此,因他之故,他还让许多人丧失了命。

“圣上?”阎翟光担心地问。

“是朕害死了太子,是朕死了他…”想起最是令他心痛的灵恩,建羽一于抚着额,自责地不断摇首。

“人死不能复生,圣上节哀。”阎翟光在安他之余,不忘为他罪“况且,太子之死,并非圣上所造成。”他哽咽地问“怎会不是呢?,”

“当然不足。”阎翟光坚定地颔首“太子谋逆是不争的事实,人子先前所犯之罪亦有铁证,纵使功可掩过,但臣怨与民怨则难平,太子个废,圣上将有愧于天下,可太子不愿遭废,故才会兵行险着,以臣来看,此事并非圣上之过。”

“那…究竟是谁之过?”建羽茫然地看着他,在这当头,很是需要一个能够顶罪之人来替他承担这个令他心痛难宁的内疚。

“心之过?”阎翟光气定神闲地答来。

他愣了愣“心?”

“权势憎,皆由心起,太子心魔难除,是太子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其实太子这些年来所犯之罪,冲着太子是皇子,加上圣上的宠,罪应不至死,要不是太子不愿被废,再如何都想捉住千岁之位不放,太子又怎会将自己送上死路呢?

心绪渐渐稳定下来的建羽,不语地看着这名最是暸解他,也最了解朝中一切的阎翟光。

“如今天下动不安,臣以为圣上应先着手平。”阎翟光拱手再道“圣上首平之,应是心之。”

“朕该如何平?”阎翟光再说出他此次回京的主要目的“太子已死,国之储君已失,为免其它王爷效法宣工夺权,圣上应速立新太子以镇朝野,以免他人狼子野心再起。”他一手抚着下颔沉思“另立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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