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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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想证明什么,她将手掌摊开瞧了瞧,咦!怎么会有几头发夹在指
中,再抬眼瞧瞧他有些凌
的头发,似是被人揪过似的。
莫非…是她方才翻了个身,跌了下来,竟将他当是树…,好吧!就算真是这样好了!他也不能如此没有君子风度,竟然将她甩至一尺外的地上,害她可的小**到现在还很疼呢!
他应当彬彬有礼的将她自他背上请下来才是,怎能如此鲁呢?
“我没见过男人似你这般无礼鄙,外兼小气刻薄,方才,我不过是在树上睡著了,不小心跌至你身上,你不温柔有礼的将我请下来也就罢了!居然如此
暴的将我抛至远处,我没找你理论,你竟先恶话相向,你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她嫌恶的瞄他一眼。
项晨自出道以来,也接触过不少的女子,但那些泰半是温文有澧的大家闺秀,或温柔妖娆的青楼女子,唯有这次,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不可理喻。
他几乎可以觉得到,他的话是自牙际迸出的。
“若非见你穿得人模人样,否则我还真怀疑你是哪个深山荒野蹦出来的番人,说的尽是无可理喻的番话。”此番前来江凌山庄,他已是极心不甘、情不愿的,若非太君及爹费尽舌,最后太君还以死要胁,否则他是极不愿来此的。
将至江凌山庄时,又让他遇见了这个小番女,使他原已低落至谷底的心情,更为恶劣。
他不由得暗骂太君及爹爹,没事找事做,没征得他同意,便兀自替他订下了一门亲事,还让他非得来给何太君拜寿,并顺道带他的“未婚”于二个月后,太君大寿时,让太君瞧瞧这未来的孙媳妇是何模样。
未婚?他连面都不曾见过,也不知是圆是扁,爹与太君便擅作主张,替他订下了这门亲事,这万一他那素未谋面的未婚
与这小番女是一个德行,那非但是家门不幸,他大好的将来也全毁了!
何如倩向来自诩为行侠仗义的侠女,此刻竟被人骂为番女,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的俏脸溢了怒容,眼中更是
出了两道火炬。
“我可以原谅你暴无礼的行为,但是我不能原谅你说出如此侮辱人的话,你不止心肠歹毒,连口都毒,今天我要为民除害,将你这个全身都毒的人,打下十八层地狱。”她走至马鞍,
出她的佩剑,指著他,大义凛然、义正严辞的道:“你可以挑选一样兵器,别说我仗剑欺你。”瞧她一副为民除害、大义凛然的神情,项晨不
对天翻了翻白眼,这什么跟什么嘛!她简直就是搞不清楚状况,居然敢向他挑战,瞧她摆出来的架式,他就已经知道她有多少斤两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咦!她的起手式似乎是江凌山庄何家剑的剑法,莫非她是江凌山庄的人?!
“你与江凌山庄是何关系?为何会使何家剑法?”他的脑中突然窜出一个念头,不可能,他猛然摇头,在心中迅速予以否决这个可怕的念头,他绝不会这么不幸的。
“哼!怎么?敢情你怕了!不过,只要你肯道歉认错,姑娘我可以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见他神闪过一丝惊恐,她以为人家是怕了她的武功,全然不知对方乃是思及一恐怖之事,故而面
惊恐。
他倒一口凉气,不断的安
自己,不可能如此巧合,她不可能会是何家小姐,想那江凌山庄何家小姐乃是名门闺秀,绝不会似她这般没教养的番丫头。
她或许只是江凌山庄的婢女,或是无意间学到何家剑法的一招半式,如此想,项晨骇然的心情才稍得平复,不过他已没情绪同她争吵下去,连水也不喝,牵著马,立即跃上马背,不再理会她,迳自奔驰而去。
何如倩呆望他离去的背影,甚不解,寻思片刻,她旋即漾起得意的笑容,原来他是怕了她!所以才落荒而逃,不
自鸣得意,看来她果真是人人敬畏的女侠了!
松开拴在树下的小黑马,她轻盈的翻身上了马背,一路哼著轻快的曲儿,悠战悠哉缓缓策著马。
鼻间闻著的青草及百花香,耳听众鸟吱吱喳喳婉啭互鸣,此刻她的心情可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当她接近江凌山庄大门时,门房眼尖的瞧见了她,兴奋得朝山庄内忙碌的众人,嚷嚷道:“小姐回来了!”一干家丁及守卫,听闻此事立即放下手头工作,齐奔至前院相,她热热闹闹被众人前呼后拥
了进去,大伙吱吱喳喳、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言,争相发言,问她这半年里去了何处?可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等等。
“瞧你们这么多问题,我一时也回答不完,这样吧!跋明儿个等太君大寿过后,我再一一说与你们听,可好?”她对下人向来亲切和蔼,从无尊卑贵之分,加上她生
好打抱不平,见有不合理之事,便要
手一管,因此下人们若遇到委屈不平之事,便会来向她投诉,她也极尽所能替他们解决,因此成为山庄内人缘最好之人,但也因此,她所惹出的麻烦也最多,最常被爹娘数落叨念,动不动便被捉去训诲开示半天。
何太君大寿,是江凌山庄的大事,下人们俱十分忙碌,很快的大伙便各自散去,做自个儿的工作。
何如倩原想先溜回自己房中,待晚一些再去向爹娘及太君请安,谁知,早已有人去通报,在她正想走回房中之际,被一儒雅俊秀的男子唤住了脚步。
“如倩,怎么?回来不用先向太君及爹娘请安,就想溜回房中啦!”一听这低沉的男音,她就知道是谁啦!她转身,出一副谄媚的笑容。
“三哥,半年不见,你还是俊朗如昔,风采依旧,小妹我真是为你到高兴,这样吧!我先回房梳洗后,立刻就去向太君及爹娘请安。”
“多谢你的夸捧之词,不过太君及爹娘现在就要见你,已在寿堂候著了!你还是立刻去见他们吧!”何孟生知她素来就怕见爹娘,因为爹娘自幼管她管最严,不过那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自幼便最会惹是生非,又强为人出头,也难怪爹娘三不五时逮著机会便为她说教,期盼有朝一
能令她摇身一变为窈窕淑女,不过,显然爹娘的苦心是白费了!她至今仍是这个德行,丝毫不见有改正的迹象。
何如倩嘟著嘴,十分不情愿的移动她的脚步,她以近乎步的方式,缓慢的朝中堂大厅而行。
何孟生无奈的笑着她比乌还缓慢的步伐。
“如倩,你再不走快点,太君及爹娘等久了,可又免不了要说教一番啰!”她翻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应了声:“知道了啦!”速度才略微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