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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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然,厨房桌上留有烤羊排,还热着呢,快去吃了。”杰克森太太手里抹着桌子,慈祥地笑道。

辛晏然不自在地绞着手,酡红着脸,她觉得好像整栋楼的人全知道昨晚她和南诺言做了什么事。

“南医师天还没亮就出去了,有位住在苏活区的亚洲女人难产,他赶去处理,看看时间,应该就快回来了。”

“一会儿我会加快速度把清洁工作做完。”她记得她有一堆例行的打扫洗刷工作要做。

“不用了,全做好了。”接可森太太道。

“啊?”怎会如此?

“昨天南医师请来工作的两位女孩今天早上已经来上工了,现在大概在午休。”这么快她的饭碗已经有人抢着要了?而且一请就请了两位。

“你终于熬出头了,这四年来,我们都不知道你和南医师有一段那么漫的邂逅,你还真沉得住气,不过我们全猜想你们之间一定有过什么误会,不然南医师怎会舍得让你这么辛苦的做这些活。”杰克森太太人长得福福泰泰的,心地非常好。辛晏然很幸运,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对她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奇遇冷嘲热讽过;大多相信了南诺言编的故事,说什么她是他在巴里岛旅游时遇上的小灵,他们一见钟情,诸如此类…

“是我太任了,跟他打赌,说我可以一贫如洗的过子,因为不服输,才会绕了这么一大圈。”

“不要紧,结果还是好的不是吗?天父会祝福你们。”杰克森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哼着法国民谣轻快的离去。

愉快的气氛同时也染了辛晏然,她心里不自地想着,是否属于她的新人生已经开始了。嫁给南诺言代表离贫穷,这是她不敢有的美梦;事实上她并非渴望过着富有的生活,她要求的只是一个普通平凡安定的生活,这应该不算是幻想吧!

她走进厨房,看着井然有序的厨具,还真的不太习惯这一切。若是平,这些工作是她分内之事,差不多从每天睁开眼睛开始,忙碌两个子就开始伴随着她。

她推开烘干机的门,拿起杯子倒了炉上的咖啡悠闲地喝着,她从未像此刻般清闲。突地,一片漆黑罩顶而来,一阵晕眩让她失去知觉…

外面风声怒吼,雨势倾盆,南诺言坐在窗棂上看着外头的狂风暴雨。

他的衬衫敞开,脸上布憔悴,眼里的红丝来自于睡眠不足。

她走了,一声不响、不留痕迹的走了。他有能力将一名子痫症的孕妇从鬼门关救回来,却没有能力留住他的新婚子,好讽刺啊!

她真的这么讨厌他吗?在他对她做了那件事后,她边立即在他眼前消失。

早上,他还兴冲冲地请了地产仲介为他介绍巴黎待售的华宅,准备安置他未来的梦想,构筑他的新家;他带着恩的心情庆幸得此天赐良缘,而她竟然如此残忍地对待他。若她真的对他无情意,又为何随身戴着四年前他赠予她的宝石项炼…蔷薇新娘!她大可将它变卖,他记得当年买下它时所费不赀。

他提着简单的行李,经过护理站时和珊珊点头示意,然后离开了巴黎。

一九九六年圣诞前夕辛晏然一早醒来,发现外头飘着细雪,今年巴黎的第一场雪开始下了,外面街上被白雪妆点得美极了,像是洒上银白的胭脂。

来到这里已一年多,直到半年前,她才知道自己人仍在巴黎,被囚在一间神病院里,一个人在不到两坪大的斗室里,身不由己的看着落。

罢来时,她对每一个她难得一见的法国医疗人员解释她的际遇,告诉每一个人她是正常人,不是什么神病患,却没有人肯相信她。

这半年来,她得到可以每下午到花园散心晒太的机会,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分钟,但弥足珍贵。

冬雪开始下了,或许难得的而是分钟自由又将被剥夺。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会被昏送到这里来?又是谁想害她?

在这里,寂寞地想了一百遍也想不出答案。是诺言吗?那个她在不得已的情形之下所嫁的男人。她的眼泪早已干,问号还是解不开。

房门这时被打开,是医生例行的巡房;今天应该轮到艾德医生来和他们这些神病患对话。艾德很喜笑,人也很和气,每回来看她时都会带几本书来给她解闷。

“晏然,今天早上心情好不好?”他坐在旁的椅子上。

辛晏然缩在角,蜷缩成虾米状。她本来就不胖,现在更瘦了,而且食很差,一天只吃得下两餐。

“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我是正常人?”她张着大眼看着艾德,希望他能大发慈悲相信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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