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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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行为简直了分寸,在他一连串的愚蠢行为后,她却出现在他眼前,这真是人世间最美妙的惩罚,让他因心跳过速而生不如死。
卓安亚叹了口气,没有再深问下去,她的镇静只是一时,这样平常的对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她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
“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反正顺路。”
“嗯。”他本就不晓得自己答应了什么。
她一动,牵扯了脚踝处,眉顿时拧在了一起。
“脚扭到了?”关焦宇比她反应还大,那个高大的一个人在街上高喊出来,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是不是那辆车的关系?果然刚才无论如何应该拦下他,不能让他走的。”他连番说了好多话,两只大手在她身侧上上下下,像一个机械人似的。
但他就是没有碰到她,没有用那两只上下摇摆的手臂扶住她,按照往常,他恐怕早已经把她扛在肩上了,而他的紧张,又不能让她将这理解为他拒绝碰她,于是她的解读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你有看见?”卓安亚偏头看着他。
“我、我刚刚眼角有稍微瞄到!”关焦宇结结巴巴,又道:“你、你真的没事吗?”
“小事情而已。”那车子连碰都没有碰到她,亏他那大脑能想出这么瞎的原因,是因为她刚才跑得太急,所以才会拐到了脚,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那、那…”他慌张的样子很好笑,一双眼定格在她的脚踝上。
要不要我背你?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面对她,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他以为他对她足够了解,而正是这种自以为是让他忽略了,她最本质的执拗,是蕴藏在那颗如水晶般无暇易碎的心里的,太悉反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走回去就好。”她看他,“如果我跌倒了,你会扶住我吧?”百般的不愿,他好想就这样一把把她揽入自己怀中,抱着她去任何地方,但她眼中又浮上了那层他不愿见的雾,让他不敢再自作主张,太多的顾虑让他的反应变慢,他只有沉沉的点了两下头。
只要她说的,他都会答应。
在喧嚣的街上两个人过度的沉默显得很不协调,关焦宇放缓了步子走在她身边,一路都半低着头,用余光注意着她的脚踝,好像真的在等她跌倒,可是这就让卓安亚非常的不自在了。
这个男人不会撒谎,也不会演戏,就算表面上装得平常一点也不会吗?他这么反常,只能让她更加紧张而已啊。
“其实,我是打算着要告诉你我的新住址的,只是想等到忙完了新家的事情后再通知你。”趁着这个时间,他们都可以想想未来对待彼此的方式,还不到两天的时间,他就找上门来,彻底打了她的步调。
“嗯,你把一切都想好了,我只是有一点…担心。”她的话让他既开心又失落。
她没有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在她的心中始终有着一个他的位置,但是,她已经把他说得像个外人了,她的和他的,此后便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她摇了摇头,很没有办法的样子,“真说不上你是人太好,还是太笨。”她总是说他笨,但是这次好像是真的。
到了卓安亚的新家,她掏出钥匙,还没有转动,门已经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她自己也很意外,直到看到开门的人,才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开门的是她大学的同学,就是他帮她找到了这间房子,这两天又一直在帮她整理,今天他来她家,是为了帮她的计算机安装网络,她会出去买菜就是想答谢这个同学。
不过,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也忘记买菜,更忘记了她家还有一位客人。
开门的男人长着一张让关焦宇十分火大的脸,那张太稚的脸,哪里像个男人?不过不可否认,这张脸和经常出现在广告里的那些明星还蛮像的,但是这只让他更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那人一副过度夸张的惊愕盯着卓安亚,“安亚,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不是说要吃火锅吗?水都煮沸了!不过,你怎么没买东西?还有,这个人是谁,你叔叔?”他这才看到关焦宇,然后就被那位“叔叔”的气魄震得缩了缩脖子。
“抱歉,路上遇见了一点事故,火锅的事我忘记了。”
“啊,事故?不会吧?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提到事故,他则又警惕地偷瞥了关焦宇一眼。
必焦宇深不可测地捉住了他的眼神,并强迫他看着自己,“我是刑警,是安亚的监护人,你又是谁?”
“不会吧!”那同学发出不客气的尖叫,活像个女生!
“安亚的监护人?那不就是她的…”那同学有意地看了卓安亚一眼,没有接着说,随着堆起一张谄媚的笑脸对着关焦宇,“叔叔好,我是安亚的同学,算是她的好朋友,不过你一定没听说过我,因为没有男生敢去安亚住的地方…”必焦宇了口气,那同学再度珍惜
命地闭上嘴,留下一堆客套话后就逃走了。
真是个油嘴滑舌的男人,这样的人竟然是卓安亚的好朋友?她喜这一型的?她不是说,她喜
的人是他吗?
“怎么了?你的脖子了,不舒服?”必焦宇忙擦了把脖子上的汗,他在胡思
想些什么呀!
“安亚,你那个同学…”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在心底询问着自己有没有问这话的资格,却给不了自己回答。
“他只是有点唠叨,其实人很好的。”卓安亚看着脚下的门坎,问他:“要不要进来坐?”
“嗯…不了。”他早就知道了这里的地址,却在这一步之遥的距离间退却了起来。
屋内狭小的空间是他无法陌生的,而这里溢着他最
悉的气味,她的领地中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突然间他觉得,除了与他有关的事之外,其实他对她并没有多少了解。
他竟然害怕了起来,因为她对他了如指掌,他却对她知之甚少,她可以用最直接的言语搞得他晕头转向,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让她不那样悲伤。
也许,她眼中,雾气下的不耐,只是因为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