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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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倘若这些话一说出口，他知道悦琳铁定会吓得花言失。

并不是他对自己没有自信。而是她目前一定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这些话反倒只有巧成拙的可能。他必须再等待，等待时机更成之时，纵然他已快被自己对她强烈的慕之火焚化成灰。

皓晨这次约悦琳出来主要便是要向她表明自己内心澎湃不已的意，他好不容易鼓足莫大的勇气打电话约她出来，更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来到这。然而，一切的努力全在看见悦琳坦然、毫无戒虑的明眸时。霎时消失殆尽。

柳皓晨扯开一抹堪称酸涩的微笑“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有些问题理不出个头绪，想要请教你。”柳皓晨干脆将话锋转至最安全的话题。

悦琳看得出柳皓晨的不对劲，他明显地在躲避她的目光，对她的询问更是支吾其词。

她可以受到这些绝不是柳皓晨今天约她外出的原因，而真正的原因何在呢？她也说不上，只是觉得今天的柳皓晨跟以往几次见面时大不相同。

他有好几次刻意痹篇她关切的眼神，却又经常在她为他解说之即，以一种近似…她也无法具体的去形容。总之，她常逮到他望着地出神的模样。

“皓晨，你是不是有心事？”悦琳望着再一次出神的柳皓晨关切的问，毕竟对这个学弟她也十分喜，总认为柳皓晨若是个可造之材，她这做学姐的或许还能提携他一把。

柳皓晨面道红极力否认“没…只是你太美了，让我不住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你。”按着柳皓晨以一种大胆而充赤意的眼神，专注的望向悦琳。

悦琳本未料及柳皓晨会说出这一席话，初时有些反应不过，随即便转移话题。柳皓晨也明了悦琳的用意，便不再继续。

悦琳一再避免涉及太过于私人的话题，她其实晓得柳皓晨对她的情，只是她一直不觉得有必要放在心上。她也曾年少轻狂，这种学生时期的暗恋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因而使未再多加注意。如今悦琳才蓦然了解到，事情或许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柳皓晨也发现到悦琳态度上变得有些保留及几分不自在，暗暗斥责自己太过急躁。他应该放慢脚步、应该要更有耐心。

雁岚离开严宅之后，拨了道电话给周亚翎，她最要好的朋友。

亚翎则又约了几个人来助兴，他们一伙四个人偕同来到一家啤酒屋，约定来个酩酊大醉，不醉不归。

亚翎是雁岚自国中时便十分要好的死，虽然她到美国念书这些年，彼此没见几次面，却一点也没影响她们之间浓厚的友谊。她们一直保持着信件的往来，因此，即使经过这么多年后，她们仍能热络地恰似两人从未分开过般。

想当初，雁岚得知要被送往美国念书的时候，她们两个小丫头可是彼此抱头痛哭了好几天的；更以绝食以示抗议，但终究命运还是分离了她们。

待大伙坐定，亚翎一一为她介绍。林政彦，亚翎认识多年的男友；对他，雁岚一向只间其人不见其人:另一位则是亚翎的学长潘纬奇…斯斯文文的脸孔架着近视眼镜，真挚人的笑容给人很舒坦的受，他不时对雁岚投来的倾羡目光，显得炯炯有神，也称得上是位颇出的男子。

雁岚对他不时的询问皆报以友善而近乎礼貌的回答，更气人的是亚翎总有意无意的表现出想撮合他们俩的企图，毫不理会她投予的白眼，得她有些不自在。

“严小姐今天刚从美国回来？”潘纬奇扶正眼镜，十分有礼的询问道。

“嗯。请别叫我‘严小姐’，怪令人骨拣然的，你就跟亚翎一样叫我雁岚就可以了。”她大方的说。

对方迟疑一会儿后点头表示。

“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这么形容，你的名字十分俗，几乎给人一种不染尘烟的觉。”雁岚出既觉诧异又觉可笑的表情“那你可就错得不只离谱而已，谁都知道我严雁岚这一辈子绝不可能跟文静、优雅、俗这些吓死人的字眼沾上边的。”她的神情写了敬谢不。

“不错，雁岚会跟不染尘烟这字眼挂勾，那得要太打面边出，外加天落红雨的功力才勉强办得到。”亚翎深同意的附和道。

雁岚白了她一眼“真谢谢你啊，这么够朋友。”

“噢，好吧，你们继续。就当我没说，省得惹人嫌。”亚翎在转头之际，还向雁岚使个十分暧昧的眼神。

“严小…不，雁岚，你在美国主修什么？”潘纬奇被两人的嬉笑惹得脸通红，不得不立即转移话题。

“最枯燥无聊的企业管理。”雁岚啜了口生啤酒后，一副陶醉的口吻说道:“哇！还是咱们台湾的啤酒最够味！”潘纬奇出神地凝视着雁岚聚然的笑容好一会。直到雁岚不自在地挪挪姿势，他才察觉自己的失态，亚翎更是抿着嘴暗自在一旁窃笑。

他清清喉咙“对不起，只是你的笑容实在太耀眼，一时不由自主。”被他这么一番解释，雁岚反倒觉得好似全身被倒过来一般不自在。

“刚才亚翎说你也是主修企管？”她只知道她必须说些话来打破这样的尴尬。

“不过较好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