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愿愿望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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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里，方磊领着他们进入一个独立的院落，晴和孟郬坐定，方磊取来几卷书册给他们。

“中医不会以人肝入药，通常会取人肝入药者皆为端异说，江湖上有几种偏方有提到此，我归类整理过了，会使死者呈中毒现象、手脚出现紫斑的，只有一种名为秋的青粉末。”

“然后呢？”方磊将一本薄册子放在晴面前。

“据上面的记载，秋是药非毒，但它特殊的部分在于此药不能直接用来医治患者，须要以人肝为引。”

“以人肝为引？什么意思。”孟郬问。

“先将秋混入菜肴里，人将饭菜食下，待食者昏后半个时辰，药渗入肝脏再剖腹取拔，最残忍的是，肝脏必须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取下，患者再食其肝，就可达药效。”

“这是治什么病的？”

“此药可解习武者走火入魔之苦。所以…凶手有走火入魔之疾？”方磊试问。

“不一定，也许凶手只是只沉默的羔羊。”晴口而出。

“什么是沉默的羔羊？”方磊不解，反问。

晴急急更正，“我是这么说的吗？不，方太医听错了，我说的是变态杀人魔，有的人天生有病，喜食人人肝人脑人血，也许凶手不为治病，就只是因为疯狂的杀人行径可以让他得到快乐。”

“我听过那样的例子，那是无药可医治的病。公主也曾习医？怎么知道这些，还懂得剖尸找到疑点。”方磊望着神秘的采莘公主试探的问，他早有腹疑问，普通人不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尸体的知识，更不会一割开线，就看出来尸体少了肝脏，甚至不会知道能从胃的消化状况判定死亡的时间。

晴瞥他一眼，轻浅一笑。她能告诉他自己双主修，拥有法律和医学院双证书？毕业时还考虑过要从事法医工作？当然不行。

轻描淡写地，她用“曾有涉猎”一语带过。

“晴，我认为不是变态杀人魔，如果是，何必用秋？”微微点头，晴同意。

“但秋、走火入魔，都是武林人士秘法，外人不得窥知，后住的又是先皇嫔妃和太监女，他们顶多习得一点拳脚功夫，谁会练武练到走火入魔？”

“记不记得我们在林子看见的那个黑衣人？”孟郬提醒。

“他走火入魔了？”晴问。

“依他的身形来看，是个武功高强的高手，但他的内息紊，似乎受了内伤，如果他是凶手，便有了杀人动机。”

“所以黑衣人是凶手？”方磊问。

“如果是他，要找人肝，随手在外头找个无家可归的民杀了，官府连追查都不会，他为什么要冒着重重危险进杀人？何况他又受了内伤，中卫可不是摆饰用的。

“我比较倾向是里人动的手脚，因为里人出不去，只能以女为目标，因为身处后，是所见之人，才能无防备地人吃下下了秋的食物，只是…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下意识地，晴拿起桌上的笔在指间转转绕绕。

“不管怎样，总算有一点眉目，明我就派暗卫守在寿永附近，方太医，麻烦你继续查查，还有没有其他可能…”孟郬话未说完，便看见苓秋急急忙忙闯进太医院。

“怎么了，苓秋？”晴看见苓秋急得泪如雨下，心猛地一沉，出事了？

“愿愿、望望不知怎地，突然发起高烧，小优姑娘已经在那边，她让我过来请方太医。”怎么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来由的，晴觉似乎有什么谋正笼罩着怀宁。

贺心秧一张脸惨白无比，她紧紧抱住望望，不肯放手。

孩子发烧了，本以为是冒，可状况不像，方磊细细检查，竟发现他们的脚底有蛇咬过的痕迹。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愿愿、望望年纪这么小，他们本没出过怀宁，怎么可能会被蛇咬，何况他们身边，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守着啊，为什么蛇不咬大人，专挑愿愿、望望咬，又是咬在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脚底板？

如果不是方磊太细心，也许就当冒医治，那么…她光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全身冒冷汗。

发烧、出血、肿，这是出血毒蛇不是神经毒蛇，这个时代没有血清可打，她不知道方磊能用什么办法替愿愿、望望解毒，她很焦虑、很忧心，无形的恐惧紧紧地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