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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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那一年，我认识的第一个人，他叫陈默。

可笑的是，他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未曾沉没或者沉默。

很多时候，我宁可他消失不见，连着那些混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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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当别人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而且是自己理想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本没什么兴奋的觉。

反正我只是懊恼报到的时间恰好是自己十八岁生。

靠！我原本打算好好让老头子出血一把，去全市最贵的酒店的。

我爸生意做的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时间关心我，或者他生就比较淡泊。

很有可能是后者，因为他和我妈两人基本上是处于长期分居的状态，偶尔小别重逢也怎么都看不出什么干柴烈火的架势。

我妈在一个知名的广告公司作创意总监，属于那种高收入高品位的职业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待在家里甚至是待在中国的子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她世界的跑着找灵，私下说，我觉得她是世界地招好看男人去的。

——散而不。

当我小学时的笔老师给我们讲草体的特征要点时，我忍不住笑出来，那不正是我们家的生活状态嘛！

那老头是校长特地聘请来给我们上课的，当被我笑倒了他课堂的氛围时，恼火地吼“秦瑞！出去反省”摇起一头长，又散又。

我无所谓，正手着想玩新作的弹皮弓呢。

走到门口，回首抬眸，云淡风情的一笑。

堂下一众情蔻未开的小女娃登时眼珠子全爆成桃红心。

还有老头愤怒的吼声，——“朽木朽木！”我妈偶尔从外国回来，总给我带上好多礼物。他妈的你还别说，洋鬼子的东西真是致耐玩。

初二那年，我妈给我从本带回一辆原产的赛车。我拿着去和一帮小孩斗，等他们那些号称“铁血将军”、“氓大奔”、“雄起怒汉”的玩意儿全被撞散了架的时候，我的“本鬼子”还是威风不倒，半个敌手都找不到。

最后倒还是我烦了，觉得别的小车都七零八散，就我那辆傻乎乎地昂头着特没意思，便伸脚去踹。他妈的那家伙还真见鬼的结实，我一脚没把它踹烂自己脚趾却隐隐的痛了起来。

我掘脾气上来，和一辆玩具车较起了真。

等踹了七八脚，我才着气踢着那堆破烂，怀英雄气概地喊“你丫服不服。”旁边那群一起玩的男孩个个眼都红了。

他们怒了--男孩子怒了，可女孩子却觉得我倜倘潇洒，简直是她们粉红梦里头的白马王子，其实我讨厌这个用词讨厌的要死，觉得什么“王子”的叫法太娘们儿了。

远在那之前，就有好多女孩子愿意亲近我。

常常是只要我一笑，那些平时神气地鼻子冲天的小女生就会红着脸低下头，还偷偷伸一下，从眼帘底下瞧瞧。

我知道我的笑容很光，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很亮，而且晶黑的，嘴边上有个笑弧，白白的一排牙齿里面，左边有个不成双的虎牙。用句文艺腔的用词来形容，就是坏男人的惑勾引和好男孩的纯真光杂。

我很讨女孩子喜。

我知道。

我当然也很善于利用这一点。

所以即使我爸我妈都懒的作二十四孝父母事无巨细伺候我这小主子，我依然可以下了课就跑去疯玩，次到学校会有香漂亮亮的作业本双手奉上给我抄。

对于这种现象，我爸的态度是撇撇嘴角，看不出是轻慢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