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露锋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杜龙生只觉右腕骤然一麻,心头大惊,同时迅疾后跃!

范子云在这一招之间,推出萧龙欣,格退杜龙生,直看得坐在阶上的夏云峰目中异采飞闪,拈须微笑,连连点头。

要知这萧龙欣、杜龙生等三十六名武士,乃是夏家堡选出来正在接受严格训练的“天龙武士”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所以名字也用“龙”作排行。

范子云居然能在两人中间,应付裕如,自然看得夏云峰大为高兴!

萧龙欣、杜龙生二人在出手之间,虽然不敢太快、太重,但究是当着堡主之面,如若表现得太窝囊,岂非有失颜面,同时也可能丢掉“天龙武士”的头衔,被打了下去。两人此刻一个被推得打了一个转,急急向旁跃开,一个右腕看了一下,急急后跃,两人自然大不甘心,为了他们的前程,也就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希望小小的挫一挫范子云的锐气。因此,两人一退即进,身形一闪而至,已然回到了范子云的身边,各递一掌,朝范子云双肩抓落,这番出手,说得上奇快无比!

任寿怕他们伤了范子云,看得脸微变,正待出手喝阻!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范子云这回竟然不躲不闪,任由两人袭来,眼看就要沾到肩头衣衫,一个身子忽然转若陀螺,双手疾发,一下扣住了两人的腕脉。

萧龙欣、杜龙生同时一惊,急待沉腕收招,已是不及,不约而同的沉喝一声,右足抬处“魁星踢斗”飞踢出去。

范子云没待两人踢到,双手一抬,五指骤松,把两人身子飞摔出去一丈来远。

这一下直看得任寿微微一怔,接着几个教头一齐鼓掌喝采!站在两旁的武士也纷纷鼓掌。

萧龙欣、杜龙生身手也是不弱,飞摔出去的人,随势翻了一个筋斗,就站住了,两人脸上一红,抱拳道:“范公子高明,小的两人不是对手。”范子云连忙抱拳还礼,说道:“在下一时收不住势,多多得罪了。”任寿挥了挥手,两人立即敛身而退。

夏云峰面有喜,哈哈一笑“贤侄果然不错,他们是堡中一等武士,若论武功,不在江湖一般武师之下,你能一招之间,把他们拿住摔出,贤侄的武功,就大有可观了!”说到这里,回头朝任寿笑了笑道:“任师傅,老夫叫你派两个人上场,你现在相信了,老夫没看走眼吧?”任寿躬身陪笑道:“天下武功,只要展一手,自然逃不过堡主法眼,方才堡主要属下派出两名武士,属下确实还有些怀疑!”夏云峰掀髯大笑,说道:“老夫这侄子,就是我义弟青衫客范大成的贤郎,虎父无犬子,老夫早就看出他资质好,是练武的上好材料,你们看,他只跟老管家练了一套‘游身擒拿手’,就有如此身手,再经老夫亲自加以调教,不出三年,江湖上就可出一个名武林的青年高手了!”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范子云究竟是年纪轻,生好强,听了夏云峰的话,觉得面上大有光彩,心头暗暗高兴,回到夏云峰的身边,红着脸道:“夏伯伯谬誉,小侄如何敢当?”夏云峰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含笑道:“贤侄不用太谦,你是青衫客的儿子,也是夏某的侄子,江湖上自然得有一个响亮的万儿,这不是夏伯伯自己吹嘘,放眼江湖,九大门派,何足道哉?”范子云听得心头一动,想起昨晚九头马索寒心说过的话:“峨嵋派何足道哉?就是九大门派,也未必会在堡主的眼里。”看来夏伯伯真的没把九大门派放在眼里了。

自己听老管家说过,九大门派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可是夏伯伯口气之中,好像对九大门派有着敌意…

夏云峰回头道:“贤侄,你在想什么心事?”范子云道:“没有。”夏云峰问道:“老管家可曾教你练过兵刃么?”范子云不敢说出师傅教自己的“指剑十三式”只是摇头道:“没有。”夏云峰道:“好,从明天开始,夏伯伯先传你‘九剑法’。”范子云喜道:“谢谢夏伯伯。”夏云峰呵呵笑道:“孩子,只要你肯学,夏伯伯会把一身武功都传给你,我要在三年之内,造就你成为武林中第一青年高手。”说着,站起身,朝任寿、禇一飞等人颔首道:“好,你们继续练吧!”一面拉着范子云的手,说道:“贤侄,咱们走。”任寿、禇一飞等五个教头一齐躬身道:“属下恭送堡主。”范子云随着夏云峰回到书房。

夏云峰放开他的手,蔼然道:“孩子,这里是夏伯伯的书房,你随便坐。”一名青衣使女立即替堡主。范子云送上两盏香茗。

范子云看那使女和如玉差不多的年纪,不知她是真的生了病,还是被翟总管故意调走了?他想替如玉说情,但又不敢开口。

夏云峰走到北首一排书橱前面,俯身打开下面两扇橱门,取出一柄镶嵌致的长剑来,关好橱门,直起身,含笑道:“贤侄,你看这柄剑如何?”随着话声“呛”的一声,出一柄狭长长剑,看去青光眩目,剑身极薄,一望而知是一柄削金断玉的好剑。

范子云道:“这是夏伯伯用的剑了?”夏云峰称淮南大侠,名江湖,自然该有一柄好剑!

夏云峰还剑入鞘,微微一笑道:“夏伯伯很少用剑,这柄剑是昔年夏伯伯一位朋友从岭南携带来的,原是一对,一叫青霓,一叫彩虹,这柄就是青霓,剑隐泛青光,另一柄是彩虹,在太底下,剑身隐泛彩,故以青霓、彩虹为名。剑锋极为犀利,虽不能切玉断金,但普通刀剑,也一削即断,确是两件利器,夏伯伯嫌它拿在手里太轻了些,就一直放在橱里,从未用过,此剑入手甚轻,最适宜初练剑术的人使用,贤侄如果喜,夏伯伯就送给你。”范子云自然喜,他望望夏伯伯,说道:“夏伯伯,这剑一定很名贵了,小侄…”夏云峰大笑道:“孩子,你是夏伯伯唯一的侄子,夏伯伯和你爹比亲兄弟还亲,你从小夏伯伯就最喜你了,一柄剑算得了什么?何况夏伯伯又不用它,你只管拿去,还和夏伯伯客气什么?”说着,把青霓剑到范子云的手上。

范子云脸高兴,眼俱是,喜孜孜的道:“多谢夏伯伯。”他接过剑,口中哦道:“夏伯伯,那柄彩虹剑呢?可否让小侄瞧瞧?”夏云峰道:“彩虹剑昔年小女吵着要,夏伯伯给了小女。”范子云道:“小侄听家母说过,夏伯伯膝下有一位姐姐,长小侄三岁,小侄来了几天,还没见过夏姐姐呢!”夏云峰中轻轻“唉’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范子云见他不说,也就不敢多问。

夏云峰走近书桌,从屉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手抄本,朝范子云招招手,说道:“贤侄,你过来,这是九门的‘九剑谱抄本’,这套剑法,使剑之时,脚踏九,是初学剑法的人,最好的步法。上面有口诀。图解,也有阐释的文字,讲解的十分详尽,你先拿回去)把口诀背了,如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找夏伯伯好了/”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随即接着道:“因为夏伯伯时常不在家,你只要领悟了诀要,自己就可以依图练习了。”说着,随手翻开书页,指着口诀,逐句解释了一遍,问道:“贤侄懂了么?”范子云跟师傅练过“指剑十三式”虽是以指代剑,但剑法的道理,他自然一听就懂,这就点点头道:“小侄懂!”夏云峰听得大为高兴,一面夸奖着他,一面又和他说了许多运剑和运劲的诀窍。

范子云—一记在心里,他自幼就和爹离开,没有父亲,夏伯伯对他视若子侄,亲若慈父,使他心头极为动。

中午,夏云峰留他在书房里一同用过午膳,他才带着青霓剑和“九剑谱”喜孜孜的告辞出来回到宾舍,回转东院,就看到紫玉一个人站在花架前面,似在等人。

紫玉看到他,脸上不飞起两片红晕,急忙了上来,幽怨的道:“范公子回来了,小婢给你担心死了2”范子云道:“姑娘担心什么?”紫玉俯首道:“小婢怕昨晚的事,给堡主知道了。”范子云笑道:“这怎么会呢?哦,你吃过了饭么?”他举步往里行去。

紫玉转过身去,跟在他身后,低低的说:“公子没有回来,小婢怎敢先吃?”范子云笑道:“我在夏伯伯书房里已经吃过了,你快进去吃吧!”紫玉道:“不要紧。”她关切的问道:“范公子去了老半天,在做什么呢?”范子云道:“是在练武厅里。”紫玉听到“练武厅”三字,好像很兴趣,睁大眼睛,偏首道:“堡中的人,未奉堡主之命,不得擅入练武厅一步,据小婢想来,练武厅上,一定有人在练什么秘密武功了,不知是些什么人?”她是在试探他的口气。

范子云道:“练武的好像是堡中一等武士,有三十几个人。”紫玉点头道:“那一定是天龙武士了,不知教他们武功的,又是些什么人?”范子云道:“教头一共有五个,我只知道一个叫任寿,一个叫禇一飞。

紫玉轻哼道:“灰鹤任寿,断魂刀禇一飞”范子云道:“你认识他们?”紫玉微微摇头道:“不认识,小婢只是听人说过,这两人都是黑道中的败类。”范子云惊异的道:“他们会是黑道中人?”紫玉道:‘那任寿就是白鹤门的叛徒,据说白鹤门正在到处找他,敢情他在江湖上站不住脚了,才投到堡中来的。”范子云望着她,心头暗暗生疑,问道:“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紫玉嫣然一笑道:“小婢不是说过,小婢的出身来历,目前还不能告诉公子么?”她这一笑,就像百合开放,很娇,很美!

范子云看得不一呆,连连点头道:“好,在下不问就是了。”紫玉转身道:“小婢给公子倒茶去。”翩然往后行去,一会工夫,双手便端着一盏茶进来,放到几上,目光一瞥,望了范子云间佩剑一眼,问道:“公子这柄剑,小婢好像没有见过。”范子云道:“这是伯伯刚才送给我的。”紫玉斜瞄着他,说道:“公子的剑法一定很好,大概是堡主请公子到练武厅去,是要看看你的剑法了。”范子云笑道:“我没练过剑,但你也说对了一半,夏伯伯是要看看我的拳脚功夫,还有两个武士都被我摔了出去。”紫玉不信的道:“天龙武士会被公子摔出去?”范子云大笑道:“怎么?你不信?哈,你真把范某看成了雏儿!”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