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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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哗啦…淅沥哗啦:水舞慢慢的睁开眼睛，望向漆黑的窗外。下雨了吗？

她静静的听着雨声，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

“水舞姑娘－－”小莹用扑的靠了过来，忧虑的脸上全是泪。

“小莹，你怎么哭了？”她伸手要摸小莹的脸才发现自己的手好无力，不只是手，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呜…水舞姑娘…”小莹边哭边说:“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了好多血，我还以为…以为你会死呢！”了好多血？水舞用还是混沌的脑袋想着，是的，她想起来了，她是血了，鲜红的血不断的从她的下体出来，雪白的单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她好痛好痛，她不断的冒冷汗，不断的在上痛苦的挣扎，她痛到虚，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她最后的记忆。

“我昏过去了吗？”她问小莹。

“是啊！”小莹擦着眼泪说。

“是昨晚的事，大夫还没来之前你就晕过去了，然后你就一直昏睡到现在。水舞姑娘，你真的是把我给吓死了！”水舞摸摸自己平坦的下腹，幽幽的问道:“小莹，我的孩子没有了吧？”

“水舞姑娘…”小莹哭了出来，她实在是忍不住啊！

“小孩没有了，以后还可以再生，你千万不要太伤心，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小莹以为水舞会和自己一样痛哭涕，没想到容易泪的水舞这次没有哭，她的面容平静，好像这事与地无关。

“水舞姑娘，你不用忍，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平静的水舞反而让人心生不安，小莹好害怕水舞不把心中的悲伤发出来，会做傻事也说不一定。

水舞还是一脸的平静，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小莹，缓缓的说:“我是个没用的母亲，连自己的小孩都保不住…”

“哇，水舞姑娘…”小莹一把抱住水舞，哭着大喊。

“你不要这么说嘛，又不是你不要小孩的，你这样我看了好难过你知道吗？求求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对你比较好啊！”水舞苍白的脸还是不受小莹影响，维持一片淡然。她不是不想哭，她想哭，哭她可怜的孩子，哭她这个没用的母亲，可是她哭不出来，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哭不出来啊！

***翌早上，当德聿知道水舞清醒了，马上就赶过来看她。

看到躺在上一脸病容的水舞，德聿的心狠狠地被揪痛了，顿时他的心中充了歉意、愧疚、心疼和不舍。

他后悔了！他后悔让水舞承受这些苦痛，但是对于自己残忍的行为他并不后悔。知道水舞可能和佟承勋有亲密关系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不是不想相信水舞，可是他得到的情报教他无法相信她啊！他可以原谅她曾经和别的男人亲热，但是他不能接受一个可能不是自己的小孩，他是狠心，因为他太她了，他绝不允许他和她之间有任何的阻碍，所以在不相信她的情况下，他别无选择只好牺牲那个可能是自己小孩的小生命。

水舞只幽幽的看了德聿一眼，然后缥缈不定的眼光又飘向别的地方。

水舞对自己的不理睬德聿可以理解，他不怪她不理他，她绝对有权利对他这么做。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他柔声的问。

水舞好像没听到他说话，她的表情相当的平静，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德聿对她来说就像是不存在的人一样。

德聿不放弃的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瘦弱的肩膀，她转过头来看着他，总算有点反应了。

“对不起。”他低声的说:“你不原谅我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太在意你，所以我才会如此狠心。抱歉让你试凄了，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白白试凄的，以后…”

“以后？”水舞突然出声打断德聿尚未说完的话，轻声的说:“以后是什么？什么是以后？我已经没有现在了，哪来的以后呢？”

“你说的是什么话？”德聿不想刺她，但听了她的话之后还是动气了。

“你可以狠狠地骂我一顿，不用转弯抹角的指责我的不是。什么叫没有以后，难道你已经不我了吗？”水舞缥缈不定的视线终于停在他脸上，她离他这么的近，却让他觉得他和她的距离是这么的遥远，她虽然在看他，但是她的眼光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点让他不安、让他惊惶。

“我恨你！”她说得小声却清楚。

“我知道！”德聿的心因为这句话痛了起来。

“你是该恨我的，就像我恨你一样“不一样。”

“什么？”水舞不再说话，把脸偏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