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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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我要你好好的在这里等我，结果你让我失望了。”听不出情绪波澜，他平淡的指出。

“既然知道你不认这结义之情了，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留下呢？”身体上的病痛并没折损她的硬脾气与倔子，她没办法让自己装作没事一样的留下。

“所以你自作主张了个割袍断义，留下五个字就走人了？”他接着她的话。

她不语，默认了。

如果不是念在她是病人的分上，他真有股冲动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看能不能让她理智一点。

“你可曾听过我说出反悔之类的字眼？”他只问她这一句。

“没有…”她不得不承认。

“既然没有，那你做任何揣测都是无用的，不是吗？”

“可是我觉到了。”她细声道。

“觉？什么样的觉呢？”这回他不容她再多运用想像力去接话，直接专断说道。

“我只知道，当我得知我的义弟变成了义妹，我的觉很惊愕，但那是难免的，毕竟一下子从弟弟变成妹妹，总是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事实，不是吗？”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此言的用意。

火堆顺利生起，就着火光，他赶忙看小庙内还有什么可烧的木头柴枝，一并捡来全添人火堆中，加大火势。

“幸好你走得匆忙，忘了带走包袱，里头的衣服没，你快换下衣服，免得病体受寒，更难治愈疗养。”将她的包袱放到她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紧接着站到一边，很君子的转过身去，让她得以更换衣衫。

“大哥？”见他作完一连串的动作，等着他把话讲完的她只觉得更加纳闷。

“有什么话，先换了衣服再说吧！”他不急。

身上漉漉的确实很不舒服，尤其他又坚持，她于是听话的用慢动作、尽量在不扯痛伤口的情况下更衣，但…“噢！”她痛呼一声。

“没事吧？”他直觉回头，意外看见一片凝脂雪肤，红瞬间浸染他斯文俊逸的脸庞，赶紧又回过头。

“对不起。”

“没、没关系。”她嗫嚅，脸上的红不比他浅。

然而这下尴尬了，因为她衣服正到一半却因为伤口的关系卡住了，顾忌着伤口的疼痛，她用一个奇怪的姿势卡着而动弹不得，也不是、不也不是，当真难堪至极。

小心翼翼地试了老半天，但衣服怎么样都没办法褪下，她急得都快哭了…”

“我来帮你吧。”像是看见她困境似的，背对她的齐柏修突地开口。

“大哥？”听他要帮，她又急又羞，当场了方寸。

“非礼勿视，我不会偷看的。”齐柏修温言道，转过身时紧闭着眼，依循方才的记忆朝她前进。

在柴火辟哩啪啦的燃烧声中，他走向她，闭着眼、谨守礼教地帮着她更衣。

她信任他，知道他说到定会做到，但在他摸索着帮她更衣的过程中，羞窘的觉怎么也褪不去，及至他帮忙她换好衣服后，她原先苍白无血的脸还红红的，之前的病态全没了。

齐柏修表面定力十足，但内心觉十分怪异，不知怎地，他总是会想到方才不小心看见的那一幕。她酥半，肤如凝脂…他知道那触，因为之前帮她疗伤时，不能避免的碰触到了；却不知那觉连接方才看见的画面，会如此的惊逃诏地，让他不自觉气血翻腾了起来。

从没面临过这样的状况，齐柏修努力抑下心里的躁动，维持表面的冷静，用最快的速度帮她换好衣服。

张开眼，面前的她仍是一身男装，可不论怎么看他就是觉得不对，在这之前从没有这种觉，但不知为何，现在看她，就觉得她秀气得过分，单是那双眼，水漾灵透，本就不像个男孩子，当初他怎么会看走眼了呢？

“大哥？”樊刚卉一脸尴尬，不懂他干嘛一直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