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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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你再支撑一下，等回了家，我立刻给你请最好的大夫。”颜笑手忙脚地把捡来的树枝添到火里。

“风子，你怎么不说话呀？”

“风子，你再不说话我可就不理你了！”不对！风子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猛回头，一柄森森的利剑抵住她的喉咙。

是——展望溪！

他的脸上是颓废的苍凉，颜笑没空理他，扯着子看向暮风。什么？暮风昏过去了？不是吧？

“你把她怎么了？”她急急道。

“我点了她的睡。”长剑的主人咬牙切齿，意将她千刀万剐“我单等了旭离开你们，这下好了，我可以不必顾及旭与怿的情面了结了你，替嫣然报仇。”

“你动手吧，我对不起嫣然。”人们通常给不可预测的未来冠以“命运”是因为无力改变什么也无权选择什么。颜笑明白，终有一天自己也将面临死亡，只是她没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面对燃烧着的篝火，她心下一片凄凉，今夜过后恐不能与怿再相逢了。

嫣然，颜笑真的陪你来了！

利刃穿透体的声响，伴随着劲风，她倒下。

并没有痛苦，展望溪惊呼:“旭，这是为什么？”

“一命抵一命，我代她还你。”在她身上的欧旭着声。

展望溪发足狂奔。

她惊慌失措地将欧旭搂坐在地，长剑穿透他的身体。

“笑，代我照顾暮风。我怕是不行了。”她慌地点头“我什么都答应你。你等着，我去找大夫。”

“不必了。”他轻轻地揪住她“笑，若来世我还能认出你，就嫁我吧。”

“不！不准说死！只要你住了，我什么都依你！”

“我没有福气，我就要死去。”欧旭叹了一声“可惜”含着笑闭上眼帘。

她深深地注视他，注视他那蕴藏了几个世纪的忧伤的眼睛，细狭的眼眶与平坦的双眼皮构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效果，只是她再也见不着这双眼睛出的浓稠情了。

在漫长的人生中，他们终是来不及了。

她突然失声痛哭，哭得惊天动地地。然而欧旭看不见她这唯一一次为他而泪了。

在这寒冷的夜晚，星光，篝火，鲜血与眼泪伴着恨情仇，像极了一幅古书的画。

如果她肯，她肯早一点他，那么他也许就不会死，但最终她还是没来得及应允，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自己也是喜他的。她就只是说:“如果老天爷肯，那么我愿意全心全意地你，在来世。”走到了这一步，在她得到了太多的也失去的之后，她已分不清自己究竟谁。但旭终于还是先走一步，怿还活着，来生太过渺茫，那么她的还是怿吧。

似乎，她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上了错误的人。究竟是何时何地才能让她遇见那个恰巧的人呢？

寒风凄凄，唏嘘不已。暮风的腹部渐隆起，她将所有的悲痛转化为腔的意悉心照料尚未出生的孩子和自己。

而颜笑则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欧旭和欧怿的），把家搬到邻近的一个小村里。

她对暮风说:“连年征战，人们离失所，我想帮助他们。我要用我的方法证明，怿的以武力救国的方案是偏的。”暮风点头“如果不是战争，就不会有那么多荒民与强盗。旭就不会那么早就去了。”她一直以为欧旭是为匪所害。

“别太难过了，毕竟他给你留下一个希望，不是吗？”颜笑试着宽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