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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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月的一天早晨,信吾刚要结领带,不料手的动作突然不灵了。
“嗯,嗯?
…
”于是,他将双手放下歇了歇,脸上出困惑的神
。
“怎么回事?”他将结了一半的领带解开,想再次结上,可怎么也结不上了。
信吾拉住领带的两头,举到前,歪着脑袋凝望着。
“您怎么啦?”原先菊子站在信吾的后面准备帮他穿西服外衣的,这时她绕到他的前面了。
“领带结不上了。怎么个打法全忘了,真奇怪哩。”信吾用笨拙的手势,慢慢地将领带绕在手指上,想把另一头穿过去,没好竟
成一团。他那副样子好像想说“奇怪呀”然而他的眼睛却抹上一层
暗的恐怖和绝望的神
。使菊子大吃一惊。
“爸爸!”菊子喊了一声。
“该怎么结来着。”信吾尽力回想,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似的,呆呆地立在那儿。
菊子看不下去,就将信吾的西服外衣搭在一只胳膊上,走近信吾前面。
“怎么结好呢?”菊子拿着领带不知该怎么结才好。她的手指,在信吾的老花眼里变得朦胧了。
“该怎么结我全给忘了。”
“每天爸爸都是自己结领带的嘛!”
“说的是啊!”在公司工作了四十年,天天都是练地把领带结上的,可为什么今早竟突然结不好呢?先前
本不用想该怎么结,只要手一动作就会习惯成自然地把领带结好的。
信吾突然有点害怕,难道这就是自我的失落或掉队了吗?
“虽说我天天都看着您结领带,可是…”菊子挂着一副认真的表情,不停地给信吾结领带,时而绕过来,时而又拉直。
信吾听任菊子的摆布。这时孩提时一寂寞就撒娇的那份情,便悄然地爬上了心头。
菊子的头发飘漾着一股香气。
她蓦地止住了手,脸颊绯红了。
“我不会结呀!”
“没有给修一结过吗?”
“没有。”
“只有在他酩酊大醉回家时,才替他解领带吗?”菊子稍稍离开信吾,部觉得憋闷,直勾勾地望着信吾那耷拉下来的领带。
“妈妈也许会结哩”菊子歇了歇,便扬声呼唤:“妈妈,妈妈。爸爸说他不会结领带了…请您来一下好吗?”
“又怎么啦?”保子带着一副呆脸走了出来。
“自己结结不是很好吗?”
“他说怎么个结法全忘了。”
“一时间突然不会结了,真奇怪啊!”
“确是奇怪呀!”菊子让到一旁,保子站在信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