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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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岛啊，你在怀疑我跟她的事，对吧？你以为你喜的女孩子被我抢走了。”我不发一语，呼急促地瞪着他。老实说，我到惊慌失措。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我招了。我，跟她上过。瞒着你是我不对。”说完他微微低下头。我茫然地看着他头上的发旋。

“你果然是子的…”

“等等。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要是你以为是我害她怀孕的，那误会可大了。”

“还不是你害的吗？你都说你跟她上了，还想逃避责任吗？”我扯开嗓子大吼，向他*近了一步。

仓持两手向前平伸，摊开手掌试图制止我。

“我不想提这件事，因为我知道你喜她，不过我不想让你误会，不得已只好说了。”

“你在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那我说啰。是她约我的。”

“耶…？”

“你介绍她给我认识之后，她马上就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玩。我对你到很内疚，但还是厚颜无地赴约了。这件事我道歉。不过，她是个天大的假淑女。”

“这话怎么说？”负面情绪开始在我心中发酵，让我到微微的闷。

“第一次约会那天，她就问我:‘你没有没做过？’她一脸清纯地说，吓了我一大跳。我老实回答说我没有。然后你猜她又说了什么？她说，想做就做吧。”

“…你说谎…”我低地说。只要一闭上眼，我的脑中立即浮现出子的笑容。她那甜美的笑和仓持的一言一语完全是矛盾的。

“我骗你做什么？我一开始也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所以我也开玩笑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结果她居然问我:‘你身上有多少钱？’”

“钱？”我心想，子怎么可能向仓持要钱。

“当时是我第一次约会，我也很紧张，身上带了五千多元。听我这么一说，她居然说:‘五千元就好，要在哪里做？’”

“你骗人！”我动地摇头，大声喊道:“这一定是骗人的！你别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察觉到她不是在开玩笑。后来我心脏扑通扑通跳，害怕的人居然是我，真是逊毙了。她一副家常便饭的样子，说打野炮也行。”

“野炮？”

“就是在户外办事啦。结果，我们走到附近的河边，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仓持说到后来开始支吾其词。

我再度摇头。

“我不相信。”但我很清楚，我的声音变得虚弱而无力。

“这是事实。她当然不是第一次，毕竟都习以为常了，相形之后我可糗大了。完事之后，她迅速地穿上内，对我说:‘五千元拿来。’完全不享受事后的余韵，真有点扫兴。”

“她那么做…岂不是跟女没两样吗？”

“岂止没两样，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女。你不是说她家没钱吗？所以才会在游泳池打工吧。不过，我想在那里打工的钱到底还是不够用，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来。”听仓持这么说，我的内心滚烫得如烈火中烧，心跳紊。我的耳朵里听见脉搏的声音，却仍不断地在心中呐喊:“不可能！她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是有用保险套唷，而且那也不是我准备的，是她带来的。这代表她一开始就打算那么做。她只要找到有钱的对象，就会主动接近对方，出卖灵赚钱。我想，和她做过的搞不好有十几二十个人。我仅此一次，我想那些人当中说不定有人是她的常客呢。”不可能。我心中呐喊的声音渐渐变小。我对江尻子这个人并不十分了解，或许该说是一无所知。

“我啊，原本以为你和她也有一腿。”听到仓持这么一说，我抬起头，看见他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所以我还在想，这下跟你可成了‘兄弟’，但你却没有上过她。这样说来，她还真小气呢。看在打工同事的情分上，至少也该免费让你玩一次嘛。反正都已经被一堆男人上过了，又不会少一块。”我一拳挥过去。脑中一片混，充着愤怒、悲伤和惊愕等情绪。他闪开我的拳头，反抓住我的手腕，一拳飞过来将我击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抬头瞪着他，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仓持重重地着气，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