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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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了?”两边肩胛递人不轻不重。
力这恰到好处的槌打,元律蹙起眉头,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葯。
“大阿哥,这样舒不舒服?”念薏笑盈盈的端着笑脸问。
“谁教你这么。故的?你有何企图?”她绝不是那种拿不到好处、平白无故对人示好的女人。
“我在苏府天天帮老爷和夫人槌背呢!若服侍得舒眼,老爷夫人通常有求必应…”她顾左右而言他。
“赶紧老实招供,你这人是藏不了什么心事的。”不愿这么看不到她的面容说话,元律将她拉至面前,有些恐吓的语气。
念薏径自哺念着“哪有…人家只是想努力让你高兴,然后…”声量愈收愈小“然后看看你会不会先借我瞄一下咱们苏府的传家之宝…”元律一听些话,马上就知道关键所在“你认为我会谁人?堂堂敬谨亲王府的阿哥会说谎吗?”目光坚定地望着她,眸底因受污蔑而起的怒气教人瞧不出心虚的痕迹。
“我知道我应该说不会…你知道我很厉害,别人说谎一定逃不出我的双眼,但你不一样…”扭绞着巾帕,她有丝畏忌的飞快瞟他,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赶忙又垂下头。
“我四肢健全,哪儿和人不一样了?”
“你的表情很难看清嘛!”念薏不由得娇啧,花瓣似的小嘴嘟得高高的。
懊怎么说呢,她实在不想把元律想得那么了不起,但他却给她深藏不的神秘
。
她摸不清他心底的想法与情绪,每每让他可恶的笑容气得浑身发抖,他给她的觉,无疑像是只狐狸,外表无害,内心狡诈多端。
“是吗?”元律出别具深意的笑“我以为你很了解我。”不过她已经形容出一个具体的他了,对她,他一点也不失望。
“我?”念薏指着自己“怎么可能?”好不讶异的样子。
“小柳儿,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跑到哪去了?”转瞬间,他已转开了话题。
心颤了下,她突然别扭了起来“喂,你不要这样叫我啦…”这是大阿哥在私下对她独有的呼唤,听来虽然使人心神漾,但她知道,其中蕴涵的惩戒意味远胜口头上的宠溺。
“一用过午膳你就不见人影,究竟躲去哪儿了?”她忸怩的样子惹元律失笑,她害躁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矫情。
“我和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在房间天南海北的闲聊。”念薏中的朋友亦即那
通传她晋见郡主的青衣丫环晴儿,从晴儿的口中,她方知晓原来王府里的丫环仆妇皆睡在一个大通铺里,唯有她拥有自己的房间,莫怪郡主要视她为敌手了。
元律对她这个丫环的生活起居给予很好的特别待遇。
“谁?男人还是女人?”有了上回的不悦,他警戒的问。
念薏意扬眉不解“很重要吗?”和晴儿聊过后,自这位新朋友羡慕的言谈之间,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所认识的元律和大家知道的完全不同。
晴儿说元律是块冰,永不融化的冰山,还说他的个古怪,从不搭理王府上下的事…晴儿说了好多,而她几乎想—一反驳。
对她来说,若说关切,大阿哥的眼神恐怕比那更灼烈;若说照料,她倒认为自己的生活都快全然沦入大阿哥的统辖之内…
有人会要自己的丫环时时报备行踪吗?有人会非得要自己的丫环时时刻刻不离他的视线吗?他对待下人的态度未免太过异于常人了!他强大的存在与威胁令她倍力。
“非常重要。希望你没有忘了上回我的警告。”他站了起来,动作如同一只舒展肌的豹,吓得念薏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是你不安排差事给我做的…我闲得发慌总有自己的自由吧?”她震慑于他的气势,忙不迭的闪至书案左侧。衡量情势,好怕他一个纵身扑过来,她抖着声音招了“我的新朋友是晴儿,她是负责郡主居住院落里杂务的丫环。”心里有气她咕哝的说:“为什么你总觉得会有男人主动跑来和我说话…男人不都温温弱弱的娇柔女生吗?我又不是!苏府的那些姐妹都说我全身卜卜找不到身为女孩儿的特质呢!”
“是你不了解自己的魅力。”
“魅力,我有魅力吗?”念薏好生疑惑。她的表情像是从没听过这两个字。
“算了。”元律挥了挥手,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这样也好,胜过她拿自己的美貌当武器去征服男人。他不希望他俩之间横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