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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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尽头，究竟是什么在等待我呢？

上帝所做的每一件事，意义何在？我充了惘。

唯一不变的，是我对阿嘉莎的，无论她以什么样的方式重回我的生命！

梵谛冈大主教希伯坐在会议室中，冷漠的神情显示出他的不悦。

“你说，这一段时间，你人在何处？这种对自己行踪不负责任的行为，是一个神父该有的行径吗？”希伯在说话的同时，锐利的眼神亦扫向一帝的枢机主教约一瑟，眼底清楚的写着不，约瑟向来偏袒杰斯。

杰斯淡淡一笑，冷沉的晓眸上主教希伯。

“我承认我疏于职首，但是我有更迫切需要解决的事。”

“什么事比一个神父到梵谛冈潜修更为重要呢？”希伯主教语气带着微微不。

他最不喜以利益为前提，结合宗教、政治及权利的行事作风，希伯主教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不过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杰斯坦然回道:“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希伯错愕地注视他。

“事实上，今天我是来请求你一件事。”虽是说请求，但他并未低声下气，眉宇间反而有种往未曾见过的丰采。

“说吧！”大主教瞥了眼约瑟。

约瑟的回应一片空白，显然他并不知道杰斯有何请求。

“我希望您亲自解除我神职人员的身分。”他们一定相当意外吧！薄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也许，他心里一直是想说这句话的。

在他心中，信仰是另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绝不任人摆布。或许在这十二年中他表现得相当消极，企图以此来麻痹他深埋心底的痛苦，使自己不再受一切。

如今，他的灵魂因晨曦而充了力量，因晨曦而到足，这是过去十二年中所没有的。

“杰斯，你…”约瑟显然想劝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解除神职人员身分相当罕见，只有极少数人如此。

“我心意已决。”杰斯开口，英俊至极的脸上，呈现一片平静。

“难道你忘了当年在圣堂中发誓要将此生奉献给上帝？”大主教沉声道。

“我没忘。”他顿了一下。

“我只是发现了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事。”

“比上帝更重要？”大主教严肃地看着他。

“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他回答。

“我不同意，这会令教廷蒙羞。”大主教冰冷的驳回他的要求。

杰斯扬眉冷笑“也许您忘了贝里尼家族每年在教会中奉献多少财富？”

“你是什么意思？”大主教心中一凛，莫非他是在威胁他？

“我是想提醒您，作人不要忘本，您有今天的权力与地位，和贝里尼家族不了关系，不是吗？”希伯能当上大主教，有部分力量是来自于他父亲的支持，他不是不知道。

“你…”杰斯打断他的话，鸶地开口:“别想利用我达成个人的私，我不是傻瓜。”他停了一停，又道:“你别忘了，我身上的也是贝里尼家族的血。”薄在此刻勾起一抹魔魅的笑，像极了十二年的杰斯。

杰斯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这十二年来，杰斯一点也没有改变，唯一不同之处是，他学会了将自己的锋芒隐敛，以冷沉的一颗心来看待一切，也许这正是约瑟主教一直认为他不够热忱的原因吧！他的心逃避了十二年“我们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大主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