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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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今晚！”三人擎杯相碰，碰撞出乐的音韵。

一道道佳肴让每个人的味蕾愉悦至极，在席间，林贞芸谈了许多家宇小时候的糗事，糗得家宇头顶冒烟，频频讨饶，唐雅入也在林贞芸的追问下，坦承自己在第一天认识家宇，就对她充兴趣。

“不过，那是因为她对我而言像个宇宙人。”唐雅人补充。

正在喝金箔荔枝球冻伯爵茶的家宇，被细小如西米般的荔枝球冻呛了一下。

“宇宙人？那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字典里，意思就是『外星来的家伙』。”

“什么？你对我有兴趣，不是因为我可，是因为觉得我像外星人？”家宇哇哇叫，直问到唐雅人脸上去。

“这有什么不好？这让我觉得很有趣，我就喜你不无聊。”唐雅人晃着酒杯说道。

林贞芸笑:“家宇的个像她爸爸，总是戴着玫瑰的眼镜看待一切，乐观、单纯，对世界抱持着不切实际的期望。”这时家宇开心地拍了下手。

“啊，我听出来了！妈说我像爸爸，我喜爸爸，所以这是在夸我。”林贞芸摇头叹息，“你这样的个哟，会让雅人伤透脑筋的！”家宇从背后抱住母亲，脸蛋贴在她的屑窝里，鬼灵怪地道:“就像你为我和爸伤脑筋那样？”林贞芸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下女儿的鼻子。

“喔，挖苦母亲的时候，你倒是明起来了？”

“唉哟！会痛，会痛啦——”她的惨叫，使得林贞芸与唐雅人都笑了起来。

晚餐结束，已是十点钟。

“我送你们回去。”唐雅人伸手招来一辆排班出租车。

“不不，我一个人搭出租车回去，现在才十点，你们年轻人不该这么早回家，应该去别的地方走走。”她向女儿要了备用钥匙，独自坐上出租车，然后降下后座车窗，对着女儿笑道:“妈今晚喝了酒，可能会睡得很，到连你有没有回家都不知道。”这话的弦外之音太明显了，迟钝如家宇听懂了，也糗爆了。

“妈！”她尴尬毙了。天啊！她都不敢看唐雅人是什么表情了。

“晚安。”林贞芸笑着挥手道别。

出租车驶离，家字目送着车子远去，直到它变成远处的一个小红点。

“来吧，让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家宇听了，立刻有点紧张。

“呃，该不会是去你家吧？”

“那是第二步，在那之前，我必须找个地方把你灌醉才行。”唐雅人面不改地道。

家宇的脑袋当机了片刻，才意识到唐雅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反应过度。”她红着脸说。

唐雅人搂过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家宇，我们才刚开始往，往这件事是不能事先排好schedule的，让我们按自己的步调来。”

“我同意。”家宇笑了，她放松自己靠在他的口。

****片刻后，他带她到一间可以看见台北市夜景的小酒馆，给自己点了一杯马丁尼，然后帮她点了一壶热茶。

小酒馆里，播放着令人放松的爵士蓝调，他们并坐在沙发上面向着巨大的玻璃帷幕，透过帷幕，夜晚的台北正向他们展示着绚丽与辉煌。

“家宇，你为什么没和你的母亲住在一起？”

“爸过世后，妈了男朋友，决定和他一起回香港，而我打算留在台湾。”

“那时候你多大？”家宇回想一下，“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