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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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听不下去了,居然有人狠心谋杀婴儿,还当着她这位未来的王牌大律师面前说起怎么个死法才不会拖泥带水,完全不把生命当一回事,枉顾人类数万年来为传承所做的努力。

她好意的出声要为他们排解,好歹她也是有法律学养的专家,就算下能让个个意至少能有个妥协的余地,不致闹得撕破脸双方难看。

可是那个叫格德的混蛋竟然用眼白睨她,语气不屑的说她还下是菲尔德伯爵夫人,没有资格手他们的家务事,要她自个搬张椅子一旁待着,不要随便开口打断男人的“正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毫无还击能力的女人也算是一件正事吗?就算咎由自取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有可能是他们其中之一的,不能为了降低事情的复杂而牺牲无辜。

说到底还是男人的祸惹的祸,他们的男荷尔蒙不那么分泌旺盛的见到女人就想上的话,也不会有今天难堪的场面出现。

“你不是我的女儿。”苍老无力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冥思中的欧含黛忽地回神,表情茫然的忘了身在何处,直到看见老人的轮椅近在眼前,她才猛然的想起自己被两头牛气得快吐血,老伯爵于是建议她到花园走走,省得气坏了身体。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否请你再说一次。”一面对长辈,她的态度就变得拘谨些。

轻叹了一口气,两颊消瘦的桑德利怅然若失的望向远方。

“我的女儿很腻人,见着陌生人会羞怯的躲在我身后,门牙掉了一颗地直喊爸爸。”

“嗄!呃,这个…女孩子是会变的,她…我长大了,牙也长齐了,不再害怕门外的大野狼。”她别扭的没办法喊他一声爸爸,不自在的表情让人看了莞尔。

“呵呵…你说话的口气很像她,长得也有七分神似,可是你不是我的小香侬。”他还不致认不出十几年未见的女儿。

“啊!你…”她眼神小心的看着他,心头觉有点酸。

“你想太多了,我不是香侬会是谁呢?你安心养病别胡思想。”他看起来比她开卡车的老爸还老,体型也差上一大截,整个人因生病而失去光泽,皮肤枯涩显得过黄,消见骨的让人到他时间真的不多了,没力气自己行走必须倚赖轮椅代步。

看到他,令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亲,耳边似乎还听见他吼人的大嗓门,连赶带踢的要偷懒的司机赶紧出车,不然就拿他们的工资抵出货延迟的赔偿金。

大家表面上很怕他,其实欧爸、欧爸叫得热情的,知道他是豆腐做的硬汉,嘴巴嚷得大声但心肠特软,见到谁有困难他一定是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人,包里包外的把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然后怕人发现他做了好事赶紧开溜。

虽然她的爸爸没念什么书,现在跟人家在社区学校学abc,可是他是个乐天开明的好父亲,从不以自己的想法约束六个孩子,由着他们兴趣发展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到别人的父亲她才知道自己也会想家,很想对着父母说一句…我你们。

“香侬的眼珠颜是棕偏金,平时看起来像东方人的深眼睛,可是太光一照就会显现出原来的颜,这点很像我过世的母亲。”他一眼就瞧出两人有所不同,但没立即点破。

“啊!原来如此,我应该戴有的隐形眼镜才是。”她顿悟的一拍额头,丝毫不介意被人拆穿了。

下次她会记得做功课,好好研究个透彻再来扮演另一个人。

“辛苦你了,和我的不肖子合谋让我走得开心,你们算是有心了。”虽有遗憾仍然窝心,起码他们还愿意找个人来骗他,不怨恨他当年差点抛弃子的自私。

欧含黛笑得不好意思的推着他走了一段路,折了朵小花放在手心玩。

“其实我们有试着要找出香侬她们,可是她们去的地方太偏僻无法马上联络上,我只好赶鸭子上架,李代桃僵来英国一趟。”

“你是说你们真有她们的下落?”神情显得动的桑德利用力的捉住她手腕,眼泛泪光。

“我妈叫冯玉君,她和你要找的冯香君是双生姐妹,香侬小我两岁,她们刚由英国回台湾的时候就是住在我们家。”长达七年之久,直到她们各自找到想走的路。

“她们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挨饿受冻,是不是受人欺凌…”他急迫的追问不休,生怕他至的一双人儿受委屈。

“她们很好,真的很好,没有痛苦也不怨你,她们一个在非洲当修女抚人心,一个正在中国大陆修行,吃斋念佛希望普渡众生,也就是尼姑,她们的心灵很平静,选择了不同的宗教信仰。”

“修女?尼姑?”表情错愕的桑德利怔了一下,不太愿意接受他所的两人竟然走向神的怀抱。

“你没事吧?不会像格兰斯一样以为我编个故事唬他?”他到现在还深信不疑她是真正的冯香侬,只不过随母亲结了婚而改名换姓。

苦笑地轻拭眼角的泪滴,他的神情多了丝落寞。

“格兰斯的格很固执,这点跟他母亲很像,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或某个人就很难动摇,深蒂固的如同蟒蛇紧紧绕。”他的话让她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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