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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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琉璃似的天空下,一座座楼台亭阁凌空错落,重瓦坷让嘌硬希穿过深深庭院,绕过一潭翠湖,湖畔有一座堂皇壮阔的画堂。
宣城郡王慕天恩年方弱冠,一身雪白素衣立在红木书案前,清瘦的睑上没有太多表情,但下笔却苍劲有力。
管家脚步急促地进画堂,正在练字的慕天恩不悦地睨了打断雅兴的下人一眼,管家怯懦地报告急事。
“什么?齐国公主来了!爆中怎么没有事先通报?”慕天恩眉头一皱,将笔搁在青玉笔案上,“他呢?”管家知道主人指的是回府过节兼养伤的弟弟,心虚地报告,“不知道…应该在府里,只是到处都找不到人。”慕天恩双手负在背后,不急不缓地踱步出去,“他大概躲在校场,去叫他出来见客,公主殿下可是冲著他来的。”侍郎大人不是脚受伤吗?怎么会在校场?管家虽然觉得奇怪,也不敢多问一句,立刻拔腿往校场跑去。
慕天恩还没走到大厅就听见一阵砸东西的乒乓声,接著齐国公主十六岁少女的尖嗓音传了出来。
“给我叫慕天秀出来——”
“公主殿下,请您不要这样。”十七岁的卢双燕算起来是齐国公主的远房表姊,她随侍这个表妹公主已经三年了,但对于这说发就发的爆烈脾气她是一点辙都没有,每每好言相劝,不过通常都不太管用。
“他都已经给我难看了,我干么还给他留面子?我偏要砸——”公主抓起晶莹剔透的西域琉璃狠狠地掼在地上,随手再抓起两尺高的红珊瑚宝树。
此时宣城郡王踏进大厅,大家纷纷施礼。
“你那个宝贝弟弟呢?叫他出来让我瞧瞧,点名他护卫是给他天大的面子,竟敢装死不去?”公主气呼呼地把珊瑚宝树丢给他。
“等一下就到了,要是公主不嫌麻烦的话,一起带去岭南无妨。”慕天恩顺手帮公主砸了珊瑚宝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反倒是旁边的人舍不得地轻呼出声。
“这可是你说的——”公主刁蛮地打烂了人家一屋子的宝贝,还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气,卢双燕很不好意思地向宣城郡王赔不是,面对俊秀飘逸的他,红晕悄悄升上她的粉颊。
“这么点小事,卢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慕天恩淡然的眼中升起一抹不甚明显的暖意,因为齐国公主煞到弟弟,老是出其不意地杀到郡王府中,因此认识了这位随侍在公主身边的卢双燕,每见一次,好就增生几分。
大厅一片狼籍,一行人移到后面的花厅,丫头们重新送上茶点。
“太后去岭南省亲的期决定了吗?”
“就是决定了,我才气。”公主没耐地拍打桌子,“他属乌
呀?怎么这么慢?”
“侍郎大人脚受伤,当然走得慢。”卢双燕柔声解释。
“谁要你多嘴?!”卢双燕脸上一阵尴尬,瞥见郡王嘴角的笑容,她更是觉得难堪。
“什么时候出发?”慕天恩微笑看着惹人怜的温柔少女。
卢双燕小心地看了公主一眼才回答,“过完重就出发,下元回京。”这么久?!慕天恩觉得不舍,心中骤然升起羁绊。
公主横著睑,不理会身边说话的两人,一双杏眼直直瞪视著门,看见那;该死的高大身影出现了,她立刻跳了起来。
“慕天秀,你总算来了——”看见在厅里跳著的刁蛮女,慕天秀受不了地朝空中丢了个大白眼,夸张地一拐一拐进花厅,装出一副行动不便的笨拙模样行了君臣大礼。
“拜见公主,下官因脚伤不良于行,所以来晚了,请公主见谅。”
“不良于行还去校场练武?”慕天恩淡淡地瞄了弟弟一眼。
他回了哥哥一眼,不小心惹到齐国公主这种凶神恶煞就够可怜了,家里的人还急著推他下火坑,他真是命苦哟!他坐下,生怕别人没看见似的跷高那只包了绷带的右脚。
“唉,我是去望剑生叹,叹我这可怜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慕天恩冷冷一笑,脚伤是事实,但没有他演得那么夸张,他清楚得很,这不过是弟弟不想陪凤驾去岭南的藉口罢了。
“拆开,让我瞧瞧是真伤还是假伤——”公主蛮横地下令。
“公主,这太强人所难了。”卢双燕忍不住出言劝阻。
“罗唆——”公主玉手一扬便往卢双燕的粉颊甩去,慕天恩一惊,正想开口阻止,慕天秀一个箭步抢上,那怒气腾腾的一巴掌甩落在他厚实的膛上。
“要打就打我好了,何必把怒气发在无辜的人身上。”慕天秀转头朝为他说话的卢双燕偷偷眨眨眼,然后夸张地抱著右脚喊疼,一蹦一跳地跳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