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马金蛇万象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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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爷这该相信了？”小泥鳅很得意地说。

“我去看看！”

“什么？古爷要去…”

“你跑了一天腿很累了，去歇着吧！”

“古爷知道地方？”

“太容易找了，翻过城墙便是西街。”西街，御史巷。

没有路灯，长长的围墙围着一幢黑黝黝的巨宅，看去-片森，围墙尽头是一条窄，分隔了巨宅与平户住家。

窄边聚集了一大群人在指点议论，但都不敢大声。

墙里，花树冒出墙头，花树掩映中耸起一座楼台，楼头画栏围绕的台上亮着两盏白纱灯，此际空寂无人。

古凌风杂在人群里，无意去听那些无知男女的胡言语，心里只想着“仙女”文素心，她真的来到了南么？

照小泥鳅的说法，他看到的很有可能是文素心和黑嫂。她之来到南是有理由可以解释的，山里的三座疑冢她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她的传柬警告不许密，三座疑冢葬的如是三神偷，便牵扯到“神通宝玉”的公案，而这公案的重心在南，所不解的是她何以选这鬼屋用这种方式张扬？

望着诡秘的楼台，他的思不断起伏。

不管真相如何，有进入巨宅一探的必要，但他又考虑到如果真的是“仙女”文素心，会不会引起她的反呢？

心念之间，突然瞥见远远的黑巷里三条人影掠入围墙，快捷利落，换了普通人的目光，绝对无法发觉，登时心中一动，立即避开人群，到窄的另-端，飞身掠上墙头，略作瞻顾，投入楼台侧方的花树之中。

这是个大花园，楼台亭榭、山石水池、曲槛回栏隐约其间，想当年的经营颇费一番匠心，十几年的废置，虽还不怎么破败，但已荒芜，花树失去修剪，杂无章，繁茂的野草，湮没了所有能侵蚀的地方。

夜暗，看去是一片森，充了鬼气。

楼台上的白纱灯泛着惨白的光晕，依然不见人影。

古凌风抬头望了望，他本可一跃登台，但如此一来，便会暴在围墙外众人的眼里，想了想，他进入楼房，把心一横，循梯登楼，警戒提到最高度。

到了楼头外望台，只见白纱灯照着一把空椅子，此外空无一物，所谓的狐仙，连一点气味都没闻到。

楼内窗壁萧然，本不能藏人。

呆了片刻，他想到自己是尾随那三条神秘人影来的，三人是宅里人还是从外侵入的人不得而知，但不能在此久耗下去而错过了揭开谜底的机会，于是，他转身下楼，穿过园林，进入跨院。

庭院森森，霉之气触鼻，窗扃门闭，蝙蝠飞，青砖铺砌的院地，全是苔藓杂草，从月门的格局可以看出这巨宅一共三进。

穿过中隔的月门进入正宅，看样子是后进内宅，一正两耳一面，宽阔的走廊，合抱的厦柱，外加一片死寂。

古凌风心头升起了冷的觉，-颗心收得很紧。

由侧方通道进入中院，情况与后院相同，庭树荫浓，更黑，仿佛暗影中藏着无数幽灵，叶隙光点变成了鬼眼。

在这种境地里，一个完全不信鬼的也会到鬼气袭人，似乎心神已失去了控制。

他仔细辨认了门户，准备绕到前院…

人语声起，他赶紧退藏暗角。

“人说狐女最风，你两个大概也听过那些香故事，正城的姑娘我全腻了，说不定今晚有缘可结，哈哈哈哈…”笑声起了一连串回响。

“少堡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