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波诡云谲世风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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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古凌风伸手先点白世凡几处大，然后把身躯半翻，掌心附上“命门”徐徐注入真气，不久，白世凡的鼻息开始重，失了神的眼珠子微微转动，干燥失的口居然翕动起来，他似乎想说话。

“白世凡！”古凌风直呼其名道:“谁下的手？”白世凡口连动，但发不出声音。

古凌风连声问，手心加紧入真元。

白世凡终于发出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古凌风把耳朵贴了过去，仔细辨听。

声音断断续续，古凌风边听边跟着复诵:“…卜…

芸娘…翠…翠…南…四…四眼…”啯地一声，白世凡断了气，两眼仍暴睁着。

古凌风直起身，摊了摊手，作了个无奈的表情。

醉虾回头朝小泥鳅比了个手势，小泥鳅乖觉，立即退出外守望。醉虾先审视了死者一眼，然后才目注古凌风。

“古老弟，你听出什么门道没有？”

“他提到卜芸娘、翠翠，还有什么南四眼，这些…怎么连贯？”

“老夫猜到一些，但不一定正确。”

“江先生说说看！”

“杀人凶手是卜芸娘。”醉虾以断然的口吻说。

“何以见得？”

“有很多个理由，得一样一样慢慢分析。”醉虾含机智练达的目芒闪了闪，道:“首先，他第一个提到的是卜芸娘，而他是卜芸娘的贴身助手，男人光了衣服，又是在这隐密的山里，你可以想象他是在做什么事！”

“唔！”古凌风深深点头。

“其次，凡是不带剑的女人，多半喜用匕首，从死者的伤口判断，正是死于匕首，同时，你可以想象男女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最顺当的下手部位是哪里！”

“胁肋之间，没错。”

“白世凡与卜芸娘行动在一起，表面上俨若夫，但卜芸娘却是他们主子的女人，自然不容染指，此所以白世凡变成了不会啼的公，老夫在给他解药之时曾经警告，如果秘密必遭杀身之祸，于今果然。”

“不太对！”

“为什么？”

“卜芸娘出身青楼，而且媚成，既然白世凡回复了真正男人的能力，岂非正合她意，怎么可能…”

“古老弟，女人通常比较怕死，为了保护自己而在某种力下杀人是极可能的事，凡是神秘的门户，都惯用层层监视的恐怖手段以达到控制手下的目的…”

“有道理，江先生，在下忽然想到在南时卜芸娘与百灵会巡察马健私通，结果马健在磨坊送命，这情况如出一辙，是不是故事重演？”

“对，老夫也想到了，正是如此！”

“照当时状况，翠翠是马健下手杀害的，白世凡也提到翠翠，江先生的看法如何？”

“这是个谜，眼前无法猜透，翠翠是替宋三娘传讯的，而宋三娘又演了这场戏，使这个谜变得更复杂，猜也无从猜起，除非…我们找到四眼。”

“四眼…四眼代表什么？”

“据老夫猜想，四眼应该是一个人的外号，而且与这桩公案有密切关系，如果能找到四眼，将有助于解开这个谜结，而找四眼，就必须回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