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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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师逆伦…这件事情,要先从我跟同门师兄俞佑权与师父之间的微妙关系开始说起…”靳湄琴听着骆雨樵以平缓的语调,娓娓将他与藏剑阁之间的恩怨纠葛道出,靳湄琴一边听,一边为骆雨樵的无奈到心疼。

“所以你的师父就因为不想让他的亲生儿子背上弑父的恶名,就让你代替他的儿子,承担这种十恶不赦的罪名吗?”不管她怎么听,直觉反应就是觉得他的师父好自私,自私到冷血无情的地步。

“我能体会一个做父亲疼儿子的想法,况且是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是心甘情愿接受他的安排,我从来不曾埋怨过师父。”即便骆雨樵此刻是心平气和的诉说往事,可是那天他单独去找俞佑权,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他污蔑师父的秽语污言,角是让他在心里大叹百回的不值得,但他还是选择借酒浇愁,硬是忍了下来。

“你不怨,你甘愿忍受那些屈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牺牲是否值得?”听他陈述过往,靳湄琴不由得在心里大骂他三百遍任傻人笨蛋。

她带着薄怒的斥责,让骆雨樵的表情有些怔忡,他呐呐的低语:“我本就是个弃儿,能得到师父收留,恩同再造,即便舍弃此身,我亦不悔答应师父的承诺,只是因为我个人的坚持,却连累靳大夫受害,对于这样的结果,我真的深深到愧疚与懊悔。”听他提起爷爷,靳湄琴的神情虽然显得有些动,但还是静静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那一,我中了调虎离山计,当我赶回靳家村时,就见到靳大夫已倒卧在血泊中,那情景就跟我师父遭刺的情形一模一样…靳家村的人骂的没错,我的确害死了靳大夫,人虽非我亲手所刃,却是间接因我而死,我是个难以被原谅的罪人。”同样的陷阱,他跳了两人次,所以他合该忍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对于这些,他不想对旁人多做解释,唯有她——靳湄琴,他希望她能清楚这一切,不管她信也好,不信也罢,该说的、能做的,他都尽力了,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

默默的听完骆雨樵所说的话,靳湄琴的内心靴已经动到无以复加,眼眶蓄了泪,攥紧的手心隐隐颤抖,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一场误会,让他们受尽折磨,甚至差一点就两隔,幸好老天爷还是不忍打鸳鸯,让一切误会得以澄清。

“你真是我所见过最愚痴呆傻的男人。”她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所上的男人,绝对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她上他的傻,也为他的傻深深心疼着。

初听她抱怨的语句,骆雨樵的心紧了下,待放在心里琢磨过后,他才恍然大悟,她说的话不是责备,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认同与了解,他缓缓舒开了眉头,思考半晌,他轻轻地说:“小青姑娘,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嗯?”看着他清俊的眉宇,心里暗暗许誓,她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的眼。

“我想请你详细跟我叙述一下这附近的地形。”

“你想了解这里的地形?”他打算做什么呢?

“嗯,因为我的双眼,目前仅对光影有觉,其他的…我已看不见了。”为了抑“合”的后遗症,骆雨樵放弃了将近二十年的内力,此刻的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还会连累别人,他不要成为她的负担,他不要!

“我明白了,你先喝粥我再慢慢跟你说这附近的地形,你别担心…这段时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复明为止。”她许下承诺,只希望他能安心。

“嗯。”对于她的话,骆雨樵没有说什么,仅是默默的喝着她心熬煮的药粥,觉内心一阵温暖又不舍。

时间静静的逝,他很仔细的记下她所说的地形描述,因为他深知漏听一句,他将很难离开这里…他绝对不能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当靳湄琴重新回到山时,竟发现骆雨樵已经离开了。

地上仅留下凌的足印,靳湄琴的一颗心悬在半空,只差没有当场哭出来。

因为不明白他离开的原因,再加上担心失明的他会发生危险,靳湄琴只能不断的在山附近来回寻找。

“他到底去哪里了?他现在双眼无法视物,为什么要单独离开呢?”找不到骆雨樵的踪迹,靳湄琴懊恼的自问着各种可能

“他昨天问我附近的地形,难道不是为了想适应这里的环境,而是为了想独自离开这里?他有什么理由非走的这么急不可?是因为他已怀疑我的小青身份,还是…”思及此,靳湄琴是既急又恼。

“如果他真的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他昨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为了欺骗我,还是真心的想将误会解释清楚?不!他不可能识破我的身份,我一直是这么的小心翼翼,没什么地方能让他起疑啊。”靳湄琴自省近种种,实在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最后她自我妥协,决定还是先把人找回来再说,毕竟一个才刚失明的人,独自行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骆公子——”她不死心的在山附近外围搜寻着,期盼他不是真的离开,而是单纯觉得没事里闷而暂时离开而已。

“骆公子,你在哪?你有听到我的声音吗?我是小青。”她左右张望,一双莲足在山道上来来回回的奔跑,希望尽快寻找到那抹悉的身影,可是因应她的,仅有自己的回音而已。

而藏匿在一株老树后的骆雨樵,脸上的神情显得相当不安,他本来是打算趁她不在的时候,悄悄地离开,只是他太高估自己面对失明的应变能力,他光是从山里走出来,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更别提他如何跌跌撞撞,独自行走在这陌生的山路了。所以,当他远远的听到靳湄琴的呼唤声,他的心就紧紧的被揪住,惊慌地将自己藏身在浓密的树林后,希望不要被她发现。

站在离山一里远的空地上,靳湄琴茫然的低吼着:“雨樵,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躲着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湄琴了?你是在气我骗你吗?对不起,我不是愿意要瞒你的,面对你,有些话…我说不出口,我想这种觉,你应该懂的…”靳湄琴心慌极了,心里挂念的全是他的安危,害怕看不见的他,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跌落山谷,届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要如何帮助他呢?

到此刻她才明白,对他,她心里的意远远超过对他的恨,她已无法再承受失去的痛,只因为他的心,已在她的心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靳湄琴的告白,为骆雨樵带来一股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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