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唐失惊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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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一个名字换一只鼻子一离开了习家庄,铁手第一句就说:“唐失惊要杀习笑风。”冷血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铁手道:“习笑风他自己说的。他曾说了一句中途停顿了六次的怪话:貂婵生来喜吃糖,张飞张仪一齐
失,唐三藏到观音庙念经,煲里已经没有药,天予人万物人无一物予天皆可杀,坦
神州只有我…就这几句话。”冷血反覆沉
,眼神一亮,道:“这几句话里最后一个字…”铁手点头道:“谐音便是:唐失惊要杀我。”冷血道:“唐失惊要杀他?”铁手道:“他是这样说。”冷血道:“看来习笑风的事不简单。”铁手道:“习笑风的人也不简单。”冷血道:“唐失惊是个不易对付的人。”铁手笑笑:“他是。”冷血道:“尽管习良晤竭力装成只老狐狸,习英鸣更加圆滑
明…但唐失惊
本就不让人对他有敌意,而他对人也似乎全无敌意。”铁手颔首道:“他这种人,就算面对的是敌人,他也一样可以让对方
觉不到敌意。”冷血道:“所以要做这种人的‘敌人’,实在不容易。”他又补充道:“幸亏我们不是他的敌人。”铁手笑道:“却不知跟踪我们的,算不算是敌人。”他说完了这句话,就听到一声冷哼,这声冷哼就像是一个刁蛮的大小姐稍不如意就对自己的追求者大发娇嗔一般,冷血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人恰如其声的女子。
这个女子正在指着铁手。
不是用手指而是用刀,一把又轻又薄,但比一般刀长一点的快刀。
这女子瓜子脸蛋儿,翘得高高的鼻子,眼睛发着亮,红也发着亮,白生生耳垂上的金环也灼着亮光,好像不管她站到哪里,一切的光亮都给她一个夺去似的。
所以她就噘着小嘴,使她的薄嗔更添娇娆。
冷血一见到这样的女孩子,彷佛头重一下子增加了六十五斤。
其实冷血无论在任何时候见到女孩子,都恨不得把逾重的头提着来行走,追命就曾谑笑过他,说冷血见到女孩子,就像大象见着了老鼠,遇到了命里的克星。
当然,以冷血的仪表才能,有的是女子的青睐,说起来冷血第一次的亡命逃逸,就是为了给一个叫黑目女的女子追逐。
现在这个女子,用刀指着铁手,快碰到他的鼻子,铁手苦笑道:“姑娘,你知道你拿着的是什么吗?”那姑娘答得倒朗:“刀。”铁手又苦笑道:“你知道我…在下我是干哪一行的?”姑娘回答得更
朗:“捕快。”铁手只好说:“我是捕快,你拿着刀,通常,如果给我在街上碰到有人拿刀指着另一个人的鼻子,我会…”姑娘倒是问了:“你会怎样?”铁手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狠的样子道:“我会把他用分筋错
手法擒住,点了他七道麻
软
,用十六斤重的大铁链,锁他回衙门,再以三十二斤重的枷锁把他钉上,押他回又脏又不见天
的蛇鼠出没、蛆虫横行、臭气熏天的监牢里再说。”他说完后,望定那高挑身材的姑娘。
那姑娘很不意地摇了摇头。
“不好。”她说:“要是我,谁敢锁我,我会先一刀把他的鼻子割下来,然后再砍掉他一双耳朵,到他嘴里,先让他叫不出声,再用十
钉子,把他十只脚趾钉在地上,叫他移动不得,再叫他右手用刀,切左手的
,切一块,我就给他加上一些盐,我再替他加一把糖,等蚂蚁来齐之后,就没我的事了。”她调皮地向铁手问道:“你看我这个方法是不是比你的好?”铁手不
睁大了眼:“你是谁?”她的刀又伸近一寸:“一只鼻子。”铁手侧了侧头道:“姑娘的芳名是‘鼻子’?”
“去你的!”那姑娘当真骂了出口,一点也不脸红“要知道我是谁,凡是问我名字的,代价是一只鼻子。”铁手的鼻子不有些发
,只好问:“你要别人的鼻子干什么?煎?炒?腌?还是羡慕大笨象的鼻子,所以你收集起来驳上去?”那姑娘寒了脸,一刀就要刺来。可是冷血这时已忍不住说了话。一句话。
“一个大姑娘家,拿了刀子,当街指着人家的鼻子,这像什么话?”他刚说完了这句话,他鼻尖上又多了一把刀!
刀本来在姑娘的右手,刹那间已换到左手,刀本来是指着铁手的鼻子,现在是指着冷血的鼻子。
冷血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那姑娘杏眼圆瞪,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冷血道:“我不是东西。”那姑娘倒是嗤嗤地笑了出声“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东西。”冷血没好气道:“我当然不是东西,我是人。”那姑娘嘴一努,故意不屑地道:“什么“四大名捕”什么冷血…本姑娘才不放在眼里!”冷血冷冷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姑娘嘴一撇“知道你名字好了不起么?街通巷都知道,你们没有来之前,去跨虎江泛舟的时候,本姑娘,哼…”说著把又漂亮又俏的鼻子一翘“早就知道了。”铁手和冷血迅速地对望了一眼。
冷血忽道:“我也有一个脾。”姑娘倒是怔了一怔,冷血道:“别人知道我的名字,我也要知道我名字的人付出些代价。”姑娘杏目圆瞪,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天下还有比她更不讲理的人。
冷血道:“我不要你的鼻子,你的鼻子像一只茄子,我只要一巴掌,你递过左边脸来,给我打一个巴掌,一巴掌就够了。”姑娘的刀抖了起来,当然刀抖不是因为怕,而是实在太生气之故。她虽然从来没真的把别人的鼻子割下来过,但也没有遇过比她更不讲理的人。
她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一刀向冷血的左耳刺了过去。
虽然不割他的鼻子,好歹他要在这可恨的人耳上穿一个…就像女儿家耳垂下穿个小孔一般。
想到这一点,她反而开心起来,因为她替对方穿的不是小孔,而是一个大──瞧他还敢对自己说这种话不?
她当然不想杀害对方,这人跟自己他无怨无仇。不过,只要给”失魂刀法”所伤,对方就会失去抵抗力,那时,才好好给他几个耳刮子!
她一刀刺过去,冷血好像动了一动,又好像完全没动,她以为刺中了,但定睛一看,刀是贴着冷血右颊,却没有刺中。
──见鬼了。
姑娘提刀又刺,冷血又似乎动了一下,刀又刺了个空。
这会姑娘可气了,提起刀来,嗖嗖刀尖转起五、六道厉风,刹时间刺了五、六刀,不管左耳、右耳、鼻子、延尉,兰台,都刺了下去。
冷血好像动了五、六下,每一刀都贴着冷血的脸肌而过,但没有刺中他一分一毫。
忽听冷血提声道:“行了。”姑娘想回刀,不用刺而改用劈(这家伙有些道,要打醒
神来对付才行!)时,却发现刀锋挟在冷血颈项肌
与下颔骨骼之间,她虽然用尽气力,刀却犹似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似的,拔不回来。
姑娘娇叱:“你想死了…”铁手忽道:“习姑娘。”姑娘一呆,问:“你怎么知道我姓习?”她这一问,无疑等于向人承认了她就是姓习。
铁手笑道:“不仅知道姑娘姓习,还知道姑娘芳名玫红。”习玫红微张红,
出两只雪白的兔子牙“你们…”铁手道:“冷四弟是
你出手,试试你的武功家数,你的刀法不错呀,难得的是,虽情急出刀,也只不过戳人鼻耳,不置人于死地,倒没嘴巴上说得那么凶。”他笑笑又道:“不得已,一个大姑娘道出我们这两个吃公门饭的名号,咱俩如果连姑娘的底细都摸不清楚,那可在路上摔筋斗了…没法子,只好试试,姑娘莫怪。”习玫红气得玉脸通红,冷血微微一笑,一侧首,欠身而退,习玫红本仍怕刀被人夺去,一面气着一面发力拉拔着,猛
了一个空,差点没给自己的刀锋捺著,当下又气又羞,顿足几乎没哭出来。
这下冷血可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