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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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伸出右手末三指,用手背轻轻的触了触她的耳朵,那指尖传送的余温…筑新终于笑了。

那是他们的暗号,从她小时候老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当原揭的跟虫开始,原揭为了应付她动不动就嚎啕大哭所想出来的主意。

他们的秘密,他们约定好了的,那代表着…不哭。

是的,不哭。

这个手势陪他们度过多少乐有趣的时光,每当筑新因为生病不肯喝那苦苦的葯汁而哭得大伙手足无措时,原揭总是偷偷的在她看得见的地方触触耳朵,这总让她马上破涕为笑,大人们虽到莫名其妙,不过只要筑新肯喝葯就好了,他们除了欣之外还是欣

其实触触耳朵的手势并不好笑,但是向来沉稳内敛的原揭,做起这个动作却显得格外温柔。

至于为什么每次用在筑新身上都能令她笑逐颜开,那就要谢筑新天生的倔脾气了。

她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她爹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中的女子或小人,所以她虽然好哭,但倒也还秉持着顶天立地的想法,要不拘小节、要信守诚诺,因此原揭才能每每用这个约定逗笑她。

另外还有一个偷偷埋在她心底,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是…她喜看原揭对她出赞许的眼光,那会让她好开心。

是的,那一年筑新八岁,原揭十六岁,他为她在柴房里罚跪着,当她拿起带来的针线,开始笨拙的为他补那件被树枝破的衣裳时,她就发誓她要作原揭子,就算要她这么一辈子依在他身边为他补补,她也甘心。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包括原揭在内,他们都以为两岁的她是毫无记忆的,但他们错了,其实她记得,记得这件天大的秘密…原揭并不是她的亲生哥哥。

她的娘因为身体孱弱,除了她之外没法再受孕,两岁以前她是在独宠的天地里长大的,爹宠她,娘宠她,庄里的叔叔、伯伯、大婶、嬷嬷加上一干亲朋好友全都当她是宝。

她很会卖自己可逗人的长相来逗每一个人,而每一个人还给她的也是笑脸溺,在这些当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他从来都没有伸手去抱过她,总是默默的在一旁注视着她。

他就是原揭

他在筑新两岁时加入了这个家庭,但他却与这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他沉静、不说话,顺从而洗练,总是安静观察着一切,很少提出自己的意见,完全没有属于他那个年纪该有的跳跃与飞扬。

只有在凝视筑新时,他才偶尔会霹出一丝丝温暖光彩,似乎对那经常叽叽喳喳,胖乎乎又漂亮得不得了的小娃儿有无限的好奇,而他却一直谨守着分野,纵然他在名义上已是原氏夫妇的长子,筑新的大哥,但他却待筑新相当客气、相当礼貌,也相当生疏。

如果不是后来筑新死皮赖脸的黏在他身边,恐怕直到今天,依原揭的死脑筋还是会一直将她当成救命恩人的女、神圣不可侵犯的大小姐,对她的态度像对主人似的。

幸好筑新是那种人家愈不理她,她就愈好奇的人。

就因为原揭自小对她保持惯有的距离,她就挑衅的不喜腻着她爹,也不喜腻着她娘,一天到晚喜跟在原揭身后转来转去,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他做什么,她也要跟着学,还任的不喊原揭为大哥,跟着爹娘喊他的名字。

就这样,她在”原家庄“得了个跟虫的外号,连原氏夫妇都搞不懂这惟一的宝贝女儿,为什么那么喜和原揭黏在一起,他们只好认为,可能这两个孩子天生就有缘吧!

所以他们也不反对两个孩子像连体婴似的同进同出,而且筑新有个年龄比她大许多的玩伴也不是坏事,至少不会玩疯了,有原揭顾着她,总会有点分寸。

就这么岁月匆匆的,又一个八年过去,筑新今年十六了,她的各种志愿、理想变来变去,没一年相同的但只有一样没变,她还是想当原揭子。

令令令远处岗峦颠簸,可以看到烟岚,也可以看到偌大青葱郁郁的树林,天蓝的快透明起来,尤其在午后但尚未接近傍晚时,骄隐避,风微凉的拂过,空气新鲜得让人想拿罐子装起来。

筑新继续晃着她的‮腿双‬,她拿起一颗枣用力的丢向前方,不期然的,一阵哀嚎声倏然冒起,吓了她一跳。”天啊!我的好小姐,你的手劲可是愈来愈强了,小三子就算有十颗脑袋也挡不住哪!

“筑新一看来到面前的是小三子,她马上快活的笑了,半眯起眼睛,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小三子,刚才的不算,我们再来一次!

“说着说着,筑新又拈起了一颗枣,似笑非笑的看着小三子。

小三子一见他家小姐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马上识时务的认输道:”小姐,你饶了我吧!等小三子拜师学了铁头功,到时候随小姐高兴一天砸几次都行,我绝无怨言。

“”你说的!

“筑新拿起那颗原本要丢往小三子头上的枣,转而干净利落的放进自己嘴里,不慌不忙的吃完吐籽后,眉开眼笑的说:”改天我请我爹去跟陈师父说项,要他收你做徒弟,到时候学会了铁头功可别不回来啊!我多会在庄里练好了臂力等你。

“”小姐…“小三子苦着一张脸,一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窘样,他真的很无辜,早知道就不要没事刚好经过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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