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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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可惜我太穷了…”怎么蹦出这样一句话？静莲不明白。他生病与他穷，有直接干系么？

“不然我们可以真的做个伴…”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静莲怔怔地看着他。他又睡着了，也许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静觉觉得有些怜悯他。一个孤儿，一个可怜的独处于世的男子，单薄又脆弱。

两天后秦清的病才好，剩余几声咳嗽。他喝着静莲做的，焦掉的粥，有些恍忽:“多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不谢。我还要谢谢你这一阵子的照顾呢！”秦清看了看她，眼神有些怪异，又连忙低垂下来。静莲托着腮“秦清，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有鬼怪？”

“我信。”静莲忽然呵呵一笑:“如果我是妖怪你怕不怕？”他愣了愣:“妖怪？”接着角的笑意在扩大“你若是妖，我倒成了《聊斋》里福不浅的书生了。”

“聊斋？”

“一部奇异志。”秦清仔细地看着她道“嗯，你倒是有些像妖的，凡人不能生得这么好看。”静莲听得乐了“长得漂亮的都是妖怪？”

“那倒不是。”秦清放下筷子“你怎么会问我这般奇怪的问题？”

“嗯…只是突然想到就问。”

“你这小脑瓜儿里，都藏了些我不懂的东西。”秦清望着她，说:“过几，我们就回乡吧。”

“为什么？你不科考了？”

“来年再考。”

“要等好多年。为了这个放弃，不值得。马上就要到了不是么？或者，你觉得我在这儿妨碍你读书？”

“不不不，”秦清忙说“只是你一个姑娘家长时与我住在一起，怕毁了你的清誉。”

“清誉不值钱吧？”

“…”

“那不就结了？”静莲又问他“你科考是为了功名利禄，有个安稳的环境，是么？”

“嗯。”

“并不是向往仕途？”

“若不是为了生活，我不会走科考这条路。对仕途经济，其实我并不热衷…”然而这却是摆困顿生活的一个良好的台阶。如果有才华，中了状元亦或进士，他能有一份安定的差事，和不错的奉录。

“既然只为经济，为何不经商？生财之道，又不是只有一个科考。”静莲说。

秦清微笑:“傻姑娘，经商岂有那么容易的？首先须得承担风险。我拥有的太少，经不起输。”

“可你们不是有句话叫破釜沉舟吗？”

“也有句俗话道凡事得留点后路。”静莲急得从荷包里拿出一卷银票到他面前“这些总够呀！”

“…”秦清难解地望着她。

脸慢慢地沉下去。

静莲不知道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见他不语，倒有些儿害怕。害怕…

害怕他不理她。

“秦清…”秦清声音沉稳:“怎会有这么多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