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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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的。”她幽幽的叹息“这一辈子早认定你是我的夫婿，此志不移，如果当时你不骗我，我的腹中已有你的孩子，恐怕我早就跳下山谷陪你了。”

“完全不介意我的过去？”他悄悄地开口，提出纠在心中多时的问题。

“你怎么还能有这种想法？我的是你，完完全全的邵丹清，不论你的父亲是谁，有著什么样的过往，此心不变。”悲痛足以使人成长，以往的姿莲犹存著一股小女儿的稚气，现在的她就像一株立于风雨中的白莲，高贵而坚强。

若不是他，姿莲不会这么迅速的成长、懂事，在几天前，她还是一个笑、撒娇的女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以末亡人的身份，去守著一个名义上还不算是她丈夫的人。

邵丹清低声叹息。包裹在白绫中的身材更加削瘦，他看的出姿莲憔悴许多，想必在他和死神搏斗之际，她也不好受。

“长久以来，我一直认为自己的是沉稳、冷静、那个从狼口救了我的邵大哥。可是自从你跌落山谷后，整天在脑海中盘旋的，是你旅途上的种种面貌。带著霸气、温柔、冷冽的邵丹清，才是我真正上的人，以往在纪府中只不过是小女孩的恋崇拜。”姿莲再度开口，她想藉著这次机会将心意完全表达，不留任何遗憾。

姿莲深一口气，然后缓缓道出誓言“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过去，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担痛苦、分享荣耀。”坚定的光彩衬得一双水眸更加灿烂。

邵丹清此时此刻才真正抛掉过去沉重的枷锁，一切都来自姿莲给予他的力量，使他能做回原来的自己。

“我有说过我你吗？”邵丹清眼中闪动泪光。

邵丹清移到光亮处，让和煦的光线照到他身上。

“没有，不过我知道。”她笑着开口。

这一次是她见过最清楚的幻影。

俊秀的脸消瘦几分，嘴角还留著被打伤的乌青，凌的衣饰平添不羁。虽然外表与平时端正严谨的形象略有出入，但最大的不同却是那双明亮的黑瞳。

摆过去难抑的抑郁，显得炯炯有神，还带著从未见过的光彩。

“你在那边过的不好吗？脸上的伤痕又多了好几处。”她不敢走过去，怕他的鬼魂被她的气吓跑。

邵丹清摸摸嘴角。是有些痛，不过很值得的。

“相信我，这辈子我没这么好过。”他笑开了嘴，有著光的映衬。

“那么－－带我走，我想到有你的地方。”姿莲不敢眨眼，怕一眨眼他又会消失在面前。

那么多次的幻影也没这一次这么真实，所以她确定是邵丹清的鬼魂来找她了。

“我你。”深情地对她开口，邵丹清一步步往她所在位置移近。

“再说一次。”姿莲伸出双手接他。

爹、娘，对不起。女儿不能陪侍到你们百岁之后，因为邵大哥已经来接她了，她想和他一起走，请原谅女儿不孝。

她轻轻阖上眼眸，喜悦的泪水滚落而下。

瘦弱的肩头被环紧，姿莲被拥入邵丹清的怀抱中，温暖的气息围绕住她。

“我没死，我回来看你了，姿莲。”他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你没死？不是我在作梦？”她紧抱著邵丹清，不敢睁开眼。

太真实了，她不想放开他。

“没有，我被一位大夫救起，直到痊愈后才能动身回来看你。”他简单的描述那段随时会去见阎王的子。

“如果是梦，千万别叫醒我。”她每天都朗待这样子的美梦降临。

邵丹清的手触到冰凉的肌肤，单薄的衣裳掩不住刺骨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