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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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为什么不能就相信我一次,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还要什么样的解释?在这样下去,我实在是受不了,年纪都已经一大把了,每天还像十七八岁的情侣斗嘴,我累了,我真的累了。”父亲大大地叹了口长气。

得不到老公温柔的语,向映庭的母亲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嫁给他的种种辛酸,愈想愈不甘心地急说:“你说你累了,好,很好,我们来搞清楚真正累的人是谁,这个家里是谁天天煮饭,洗你的内衣,还擦地,就像个佣人一样。真正累得像条狗的人是我!向台生,你搞清楚,在我面前,你本没有资格说累!”

“你是体的疲惫,而我是心灵的疲累,每天在你叽哩呱啦的轰炸下,我已经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向映庭站在他们俩的中间,犹如隐形人,丝毫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舌战。实在很让人气馁,她觉得自己一点用也没有,但在他们相互指责超过半小时,没有人想喊停的情况下,向映庭终于明白,这和她帮不帮得上忙,本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已经看惯了二十六年,但人的耐也是有极限的。既然他们如此嫌弃对方,看对方不顺眼,又觉得对方一无是处,那何不…

她想到了唯一的解决之道。

“停!”向映庭进他们之间,伸出双臂阻止他们再说下去:“离婚吧!谁要来先签字呢?”忽然间,父母亲两个人都噤了口,仿佛出现了什么妖魔鬼怪让他们闭上了嘴。彼此相互注视,明明肚子怒气未发,但久久都没人先开口出声。

反倒是向映庭催促着:“这不是你们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吗?”好强的母亲看父亲没有动静,只好抿抿嘴嘴硬地说:“我签,能早一步离佣人的身份何乐不为。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找小白脸了。”签完字后,向映庭的母亲不忘向丈夫挑战地说。

当然,她的父亲也不甘示弱,潇洒地接过桌上的笔,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

“总算得到自由与宁静了,我想这样应该可以让我多活几年。”向映庭没料到他们俩竟如此快签字,原本她也只是想打断他们的互骂,趁机试探一下他们的心意。

“这可好了,唉,这可是我首次见到你们俩的意见如此一致。”向映庭自己的太

她苦笑地望着自己的父母,这恐怕是有历史以来,头一桩子女教唆父母离婚,而经办人正好也是他们的女儿。这下,她得好好保密一番啦,以免被报纸的世界奇谈专栏大大地挖苦。

**“如果婚姻是情的坟墓,那模范夫充其量不过是‘示范公墓’罢了。”向映庭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这句话,当今天一早合伙人又pa一个案件给她,对象正是曾获表扬的模范夫,脑海不自觉地就浮出这段话来。

好个示范公墓!

还真毒的讽刺。

这社会也不晓得怎么搞的,在她短短开始执业的两、三年当中,离婚案屡屡暴增,很多不可思议的离婚理由都让她遇上了。

什么不能忍受对方睡觉打鼾、不洗澡,还有就是死也不肯透真正原因的个不合,谁知道为什么在婚前都说是“互补”现在却都变成了“个不合”当然,当中也有很多是让人鼻酸的长期受或是遇人不淑,不过,在比率上却慢慢地在递减。

像她刚拿到的模范夫案例,就是子再也无法忍受丈夫的体味,于是诉请离婚。向映庭看了差点没眼球筋。

还好,电话铃声阻止了她可能发生的眼球病变。

“喂,向映庭。”

“嗯,是我啦,你在呀。”向映庭一听见声音,马上就认出是她的闺中密友何雅梅。

“雅梅,什么事?”她瞄了眼桌上的时钟,已接近正午,雅梅通常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来,的她立刻察觉事有蹊跷:“这个时间,你不用煮饭吗?”她还没问完话,就听见话筒另端的雅梅淅沥哗啦地哭了起来:“呜…呜…我的命好苦,呜…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呜…呜…我该怎么办…呜…”

“雅梅,你镇定一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呜…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一直以为自已很幸福,呜…怎么会这样?那种八点档八卦剧情怎么也会发生在我身上。”何雅梅只顾着哭,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了多惊天动地的事,让她听了一头雾水。何雅梅是她们这一群姐妹中,第一个出嫁,也是嫁得最好的一个。不但有车、有房子,而且父母双亡,本不会有婆媳问题。

事业杰出的老公让她婚后不需要工作,安心地在家里当全职的主妇,甚至没多久就当了双胞胎的妈。每回朋友聚餐,她们总是在何雅梅的口中听到老公如何体贴,小孩乖巧。

雅梅的生活在众人眼中几近完美,她想不透会发生什么事。

但向映庭实在受不了雅梅已经哭了十几分钟,哭哭啼啼地也不把话说清楚,急的她抓着头皮,只好朝话筒大吼:“好啦!别哭了,先说到底是怎么了?”话筒里的何雅梅啼哭的声音减缓,变成断断续续的啜泣,向映庭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雅梅浓浓的鼻音说:“你生理期快到了,是不是?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你最好的朋友正遭受人生中最大的打击,老公抛家弃子,而你却只会对她大吼?温柔一点不行吗?”抛、家、弃、子?

这是怎么回事?雅梅和她老公是向映庭心目中最后一个还算完美的童话故事,竟然也无法通过现实的考验,瓦解了?

“喔,雅梅,喔…喔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向映庭又开始转着尾戒。

何雅梅鼻子,才郑重地说:“你可以说…让我来帮你挖空那家伙的财产,这才是我想要听的话。”

“什么!”她又猛然从惘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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