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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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被撕碎了般疼痛,汉青憾恨地握紧了拳,为守住最后一丝自尊而紧闭着不肯出声。他遗憾地回想着,以往那个他只能透过帘子,远远瞧着她的飞帘,她合上眼祈祷的模样、她轻唤他名时的嗓音、她那透过帘子朝他伸出来的手…

自那夜她跃下海后,他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的这一切,就已失在那片海里了。

朝他撂下最后一句警告“看在你保护她多年的份上,我不杀你,识相的就别再里我看到你,也别让我知道你又出现在她的附近。”在破回房后,独自站在雪地中的汉青,僵硬地侧过首,木然地看着破关上那扇能与飞帘同处一室的房门,自脚底一涌而上的嫉妒,像毒缓缓浸了他全身,取代了听有的情绪。

当他茫然地离开别业,走在夜半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不知该不该返回海时,一阵男音自他的身后叫住他。

“汉青。”他猛然回神,在纷落的大雪中定眼一看,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遇到也冒着风险前来的沧海。

“岛主?”他为什么会在这?

“你找到飞帘了?”私下离开海的沧海,本是打算去紫荆王别业一探究竟,好去确认那他在崖上所见到的景象,但在这附近见到汉青后,他想,或许汉青已先一步为他代劳了。

“找到了。”汉青顿了顿,木然地别过脸。

“她在紫荆王那里?”心底有数的他再问。

汉青咬着牙承认“对。”

“她与紫荆王是何关系?”认为事态严重的沧海,虽不愿相信,但还是得把事情问清楚。

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汉青,紧闭着下答腔。

“我知道你有心维护飞帘,但她若做出对海道不利之事,你就不该再盲目的维护她。”公事公办的沧海并不像观澜那么循私。

“长老们要我来问你,东域里的言是否属实,以及你可有发现什么罪证?”现下全海道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风神成了紫荆王的家,为此再也不住长老们、也不能再为飞帘说话的观澜,也只能同意长老们的作法。

“没有…”他双目无神地看着远处别业高耸的建筑,想着那个现下可能在破怀中安睡的飞帘。

“真没有?”自飞帘出事后,就一直在岸上打听消息的他,连一点收获也没有?沧海并不怎么相信。

一言不发的汉青,脑中不断回想着破那些占据在他心底的话,以及飞帘那高站在崖上,对海道袖手旁观的模样。

“走吧,别待在这。”不想冒险在破的地盘上待太久,急着回海道的沧海拍拍他的肩。

“慢着。”在沧海先行往大街的另一个方向走时,沉默了很久的汉青突然开口。

过暗的夜中,沧海看不清他脸上异样的神

“事实上…”汉青颤抖地把话出口“我是有话要对长老们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既然得不到她,那么,他人也休想得到她,守候她多年的他不能,那么海皇也不能,破更是不能。

倘若,在慕身后的那道影子,唤名为嫉妒,那么在背叛后头那道拉长了的影子,则叫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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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于海,率残军全员退王东域内后,不得不拉下面子来求破收留伤员的玉珩,在这夜,只身一人主动登门。

温了一壶酒,与大伙坐在亭中欣赏雪夜的破,在力上靠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后,没料到甚重自尊的玉珩竟会来此的他,沉思了一会,对力士点头代。

“派人去安排一下。”同是帝国之军,这回他可不能再见死不救了。

“是。”得了他的答复后,力士转过身,准备去告诉那个等在大厅里的玉珩,却没想到,玉珩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中。

并不想见这不速之客的破,在玉珩的两眼不断在他与坐在他身旁的飞帘身上徘徊时,不悦地站起身挡住他的视线。

“我已答应你的要求,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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