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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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大势已去,顾以法放弃了挣扎。他无奈地站在原地,让自己的秘密暴出来…
“大师傅,这真的是你的作品吗?”对她本来很有敬意的麻脸,此刻有点迟疑了“我…怎么看不大出来这是什么?”
“蚊子!”答案从董郁琦润红美丽的中光荣公布。
“是一只蚊子。不是失败的蜂,也不是太瘦的蜻蜓。”
“不大像…”
“那是很多年前,刚开始学刺青没多久的练习作嘛。”董郁琦为自己辩护。
“而且之前练习的不是龙就是凤,谁知道他一来就说要刺只蚊子。你没听过画鬼容易画人难吗?天天都在看的东西,就是最困难的。”
“到底为什么要刺一只蚊子…啊!我知道了!”麻脸毕竟不是笨蛋,怎么说也算是讨债界的一名英了。他回头,指着正努力忍痛伸长脖子想看的谢青雯。
“是她的名字!对不对?他叫她蚊子,我有听过!”刺青。蚊子。
青雯,确实是她的名字。
彼以法只轻松一抬膝盖,蹲在面前的麻脸,下巴就被撞了一下,害他差点咬断舌头。
“胡说,我都只在她面前这样叫她。”----好不容易送走访客们,顾以法到浴室去把鲜花起来。
谢青雯则是安静靠着头,在刚刚醒来的
茫中,努力思索着。
一个接着一个,秘密见光了,谜团解开了。
可是,还有许多她想不通、不能理解的事情。
就像…她不明白柏景翔。他为什么愿意照顾她、和她在一起?
是为了缅怀过往光辉灿烂的少年时光?还是纯粹怜悯她?抑或是,像顾以法推测的,被梁伊吕胁迫才这样?
柏家的父母对她,真的那么坏吗?可是到最后,他们显然在地下钱庄的力下,也没有要她的钱,还不断暗示她离开。
他们还愿意收容诺玛,对可怜的诺玛很好。
梁伊吕,到底为什么有如此丑恶的一面?怎样的环境,会造就出这般扭曲的人格、情?
一切只脑瓶猜测了。
要是有一本藏在隐密处、不为人知的记就好了,里面最好记载了柏景翔十年来每天的心情点滴,以及梁伊吕的所有成长历程、
谋诡计,巨细靡遗解释他成为今天这样的原因。只要找到拿出来朗诵一遍,所有的谜团就
刃而解:很多电影或小说,不都是这样结束的吗?
然而人生从来不照着剧本走。大部分时候,对于别人的心,只能用猜测和揣度去接近,还不一定成功:有些谜,永远不会解开。
所以,愿意坦然相对、真诚以待的人,才会那么珍贵。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捧着鲜花出来,顾以法又立刻注意到,那张被折磨得有些憔悴的脸蛋上,明亮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几分神采。
而且,还转着盈盈的泪。
他又紧张起来。
“怎么了?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在痛,可是忍着不说?”谢青雯摇摇头。虽然带着泪,但际扬起了甜甜的微笑。
“那不然是为什么?”放下花,顾以法走过来,在沿坐下,有力的大掌探出,把她的手握进掌心,幽深的眼眸担忧地盯着她,她的笑更甜了。
“我只是想到…过两天会接到你的收费清单。”她故作忧虑地叹口气。
“这段时间这么麻烦你,帐单一定很贵、很贵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付得起…”
“你没问题的。”他俯身过去,轻尝她咸涩的泪,以及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