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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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志佳完全明白“好比战争，没有人真正的赢。”华自芳看着佟志佳:“你变了。”

“变？”志佳嗤一声笑出来“人是不会变的，我们看错一个人，是因为当年目光浅短，看不清人家庐山真面目。”

“但志佳，我的确觉得你前后判若两人。”志佳苦笑“从前的我如何？”

“你骄横、任、放肆、自私。”志佳仰起头“这么说来，失忆对我有好处？”华自芳答不上来。

佟志佳忍不住抢白“从前的我既然那么可怕，你为什么和我做朋友？”华自芳答得好:“因为我也同样骄横、任、放肆、自私。”志佳拍案叫绝，知道自己的病在什么地方，还是有得救的吧。

佟志佳终于问到要紧关头上去:“华自芳，你为何再一次在我生命中出现？”

“我来唤醒你的回忆。”

“我的回忆与你何干？”

“我内疚。”志佳笑一笑“你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无论我为什么失忆，那必不是你的缘故。”华自芳微笑“仍然自大。”

“不，…是自信。”志佳指出“这里头有很微妙的分别。”

“你真的变了。”华自芳有点佩服。

佟志佳站起来，叹口气“你提醒了我，使我知道我是一个有过去的女人，现在，我不得不去寻找我的过去。”

“我愿意把整个故事告诉你。”佟志佳摇摇头“我不愿意自你的眼与心看这个故事，我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老好佟志佳。”

“自芳，到底是什么驱使你老远自三藩市丢下工作来到这里扮失忆？”

“你。”

“愿闻其详。”

“我觉得对你不起。”志佳失笑。

华自芳知道志佳不相信她。

她说:“你会找到真相。”

“自芳，你可愿意留在银河杂志帮我？”这次轮到华自芳笑。

真的，小庙如何装大佛。

“我们用得着你写的那些好文章。”

“我并不擅长写中文。”志佳一呆“谁替你捉刀？”

“我听说你们这里最红的作家叫洪霓，我向她买稿。”志佳倒一口冷气“什么？”华自芳笑:“没想到就那么简单吧？”

“可是银河花尽心思，诚意邀稿三载不获！”华自芳嗤一声“诚意管鬼用，你付她三倍稿酬，又不同说法。”佟志佳如醒醐灌顶，大梦初醒。

“洪霓甚至肯不以本名刊登稿件？”华自芳答:“将来出书的版权仍属于她本人，她本没有损失。”佟志佳长叹一声:“我还以为那么大的作家不在乎一点点稿费。”华自芳大笑:“志佳，这一点阁下可没有变，阁下天真如昔。”佟志佳用手托住头。

“志佳，银河可以继续刊登那些优质稿件。”

“多谢指教。你呢？你可打算在本市逗留。”华自芳答:“我还有私事要办。”私事，她的私事与仓喆有关？

“小鲍寓不见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