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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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地址呢?”女子把身子探前,咄咄地问。

仓医生大惑不解,应当由他来质问女郎才是,不是由她来问他。

但他是一个格大方的人,随即想到女子也许太想知道有关过去一切,故不介意回答一个又一个问题:“他已搬迁,不明下落。”

“护照的号码呢?”女郎失望。

医生按住她“珍,你需要休息,详细情形,警方会告诉你。”女子缩一缩手,像似听到警方两字,有所警惕。

她告诉医生:“我要出院。”

“出院需要病人及医生签字。”

“你说我身体无恙。”

“是,但病人如果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如何签名?”女郎想一想:“我叫珍。”仓医生没好气“是吗,那我是泰山。”女郎笑“我叫黄珍。”

“为何姓黄?”年轻的医生不服。

“我有黄皮肤。”什么都有答案。

医生绕着手打量病人。

他不肯定她是否真正失忆。

如果是,她实在太过与众不同。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医院不是监狱,女士。”女郎身上穿着白袍,看护善解人意,拉开一扇柜门“小姐,你进来时的便服在此。”仓医生看她一眼,偕护士离去,在门口说:“出院手续十分简单。”病房内又只剩下女子一人。

她收敛了面对陌生人的自在,坐在角静思。

医生如果在此刻看见她,一定会相信她是真正失忆。

半晌,女郎站起来,走到柜边,检视那套衣服。

那是一套灰的羊上衣与裙子,灰袜子,同鹿皮鞋,这套配搭并没有给女郎什么提示,她唔一声,像是在说别人,喃喃自语“一服装,甚有品味。”然后她看到挂在一角的手袋。

打开它,她看到小量现钞。

与一副门匙。

她茫然抬起头,门匙在这里,门在何处?

找到门,也许她可以找到家?

她嘲地对自己说:“黄珍,你此刻孓然一人了,”隔一会儿又更讽刺地加一句“世上有谁不是呢。”她换上便服,全部合身,可见那真确是她的衣服。

她签名自己出院。

仓医生在门口等她“假使你觉得不妥,可与我联络。”女郎这时的神来,低声说:“谢谢你。”

“我的联络号码。”仓医生看上去似真的担心她。

女郎看到他的卡片,才知道他的名字叫仓喆。

比起这个名字来,黄珍二字真是伧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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