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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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之际,一个触碰纸门的声音惊动了浅眠的严硕。

这是间老字号的旅馆,大部分房间为了合客人的需求,都改装成较现代化的设备,但东厢的房间依然维持着百年来的样子,顶多重新翻修,没有改变任何摆设,连素材也都尽量不施予太大的变化。

也因此,东厢的房门是没有上锁的。

如果来人以为他没带随扈同行,就会任人宰割,那就错了!

门开了,声音很轻。

严硕缓缓摸向置于枕下的,背对来者,维持着方才平缓的呼声,凝神倾听踩在榻榻米上的窸?脚步声。

但三秒钟后,他移开了握的手。

来者想必是个不擅长这种偷偷摸摸伎俩的生手,竟然连吐息都没有忍住,甚至还透了身分。

终于忍不住了吗?

事实上,他就是避免发生这样的情形,才叫吉儿带凯拉先回去的。

严硕仍是静静地侧卧着,觉到脚步声已经来到他身边时,严硕猛地翻身,将来人的一只手扣在垫上,半撑起身子,对上了眼前那双在月光下被映照得愤怒却又惑人的美眸。

果然是他的小美人…

发怒中的苑曦,像一朵烈火中的红玫瑰,仍是美得教人无法移开眼。

“啊…该死的…”突地,一股火热的刷痛瞬间爬过严硕的手臂,他冷冷地瞥向痛楚的来源处。

那把被苑曦握紧的锋利短刀闪着慑人的光芒,它成功地在他手臂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虽然只是轻轻划过表皮,血还是汩汩地如丝出,滴在她白底的浴衣袖子上,晕成一朵红的花。

“睡不着吗,朱小姐?”严硕望着她,有些冷嘲地道,不带一丝情绪。

他能如此冷静实在不简单。天晓得他多想将美丽的她搂入怀中,一次次回味那段美好的时光,纡解这段子以来抑的痛苦。

“放开我”宛曦瞪着他,看着那道长长的伤口,愤怒和复杂的情冲得她失去了理智,虽然惊慌又不舍,但却又忍不下那口气。

“你划了我一刀,我不过是抓着你,不为过吧?”苑曦仍狠狠地瞪着他,抿紧瓣,不发一语。

“这么希望我死?”严硕严厉地质问道。

“死有余辜!”没错,就是死有余辜!她咬着牙道。这五年来他无声无息,他把他的关就这么轻易地给了另一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的口燃着令她快要窒息的愤怒,这些天来,夜里她本无法入睡,今夜她的愤怒已经到了极限,她再也无法思考其它,支开如影随形的四名护卫,抓起短刀就来到他这里。

“是吗?”他经笑了声,将她拿刀的手腕上移,让那把利刃抵着他浴衣微敞的口。

“那别客气,动手吧。”苑曦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微讶的情绪闪过心头,她是想将他碎成万段、不得好死,可是…

她握着刀子的手加重了力道,甩开他的掌握。

“你别碰我!”严硕硬是再次扣紧了她的柔荑,语调依然平板。

“那就快点动手!接下来你想要划在哪里?脸?颈?还是腹?!”她微蹙秀眉,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受他影响、受他摆布。

“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他冷笑了声。

“但这毕竟是我的身体,我有权过问我的死法吧?”

“不!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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