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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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宁儿一被叫到大堂正厅立刻被轰得体无完肤,长达两时辰的炮轰声中,骂的全是她的不知羞,不是说她行为放
,就是说她谈吐放纵,没有教养、没有德容,样样都令人失望透顶。
宁儿只有听著、忍著的分,不能反驳、不能有意见,等到太夫人累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才拖著一身疲劳勿匆叩礼退下。
离开大堂正厅,她沿著长廊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一路上心里头不停斥责陷她于这般窘局的伟大丈夫…炜雪!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她才不会在一天之内连挨两次骂。
“少福晋,小的替你换下外衣吧。”回到房里,一位生面孔的侍女了上来,主动要求替她更换衣物。
“你是?”解扣子的同时,宁儿讷讷地问。
“贝勒爷让我过来服侍少福晋,他说你回来时一定累坏了,恐怕连衣服爬上
的力气都没有,所以遣我过来。”
“喔,所以他摆明了不管我的死活?”她气嘟嘟地嚷嚷。
“坏人就是坏人,罪魁祸首是他,却由我去活受罪,好可恶的男人!”
“别这么说,我在这里?你胆战心惊,宁儿。”一阵清凛的嗓音从屏风一侧传来,宁儿闻声转头,登时吓得手足无措,一大件袍子在手中连续惊两次,最后被“老神在在”的侍女接走。
“你、你、你好过分,明明在房里竟然一声不响。”
“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伫立屏风旁的炜雪幽然接口,好整以暇地眺视她。
“你的胆子好大,敢在下人的面前数落我的不是,嗯?”宁儿的眼神瞟来瞟去,怯生生地逃避他的凝眸。
“我心里有话藏不住的,而且我想…”
“想什么?”
“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才说了一点点,真的。”她痴心妄想地忖度。
“我介意。”炜雪示意侍女退下,将她拉出屏风,带向暖和的炕。
“你不能介意,你喊我宁儿,由此可知今天下午在凉亭时,你本没睡著。”她自顾自地说著话,没注意到两人都
了鞋上了炕
。
“…听了我一大堆秘密,吭都不吭一声,好在我有所保留,不然不羞死了吗?所以啊,你不能介意,一点都不能!一人一次,扯平。”
“听?”他绝俊一笑,替她斟了杯温酒,越过隔在两人间的小桌到她手里。
“我只觉到一只小手在我的脸上偷偷摸摸。”啊!糟糕!
宁儿暗自惊呼,连忙低头假装忙,困窘得猛啜手中酒。
“我…没有偷偷摸摸,只是有点,我说的是‘有点’,意情
罢了。”才没他说得那么难听。
“后来呢?为什么逃掉,谁撞见了吗?”他又替她斟酒。原想以酒抚她受责的脆弱心灵,既然提起了这话题,就乘时探询那份被她遗留下来的落寞
。他不介意多了解她一些。
宁儿摇头,伤心地喝酒。
“没有。我觉得你像青莲,优雅而傲骨,我的手这么、这么丑,肯定会
伤你,所以我把手藏起来,不敢再摸下去。就算…意
情
…也该有适可而止的时候,不是吗?”她盯著空杯子匿喃,哀声一叹,郁郁寡
地仰头靠在墙壁上。
“的确。”深不可测的嘴角微微扬起,心头想的可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再斟酒杯,问题还没问完呢。
“你说下午说的秘密有所保留,保留的是什么?何不现在告诉我。”
“不要。”她以酒来逃避追问,黄汤下肚,分外觉得幸福温暖,她再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