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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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素素无措的看着儿子，然后再转头看向甫从浴室沐浴出来的唐华，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自然是由唐华下定夺:“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呢。”他掀起棉被一角，示意儿子可以占据他的位。

唐学谦快乐的钻入棉被下，没两三下便已躺好。

“爸爸晚安。”

“晚安。”他低头亲了儿子一下，套了件睡袍，没有异议的准备前往书房办公。

“你…”素素轻呼了下，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声，心中为何会有浓重的失意。

他轻拍她的肩:“都不是晚睡的人，别聊太晚。”这样也好，省得他还得跟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挑战。看到她睡在他上，他才知道心中那般騒动有多么强悍；除非得到她，否则叫嚣着的身体不会安份入眠。

以两人目前的情况来说，实不宜再加入情纠来让一切益加混了。他并不想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利用她的无助予取予求。反正已有儿子自告奋勇，陪伴佳人的任务旁移确实是比较安全的作法。

有儿子陪她，她会安全以及安心。

取得了一个浅吻，他开门离去。

萧素素绞着双手，看他身形消失在门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可以唤住他，请他留下吗？她不敢，但那却是她心中所盼，真的是…愈来愈搞不懂自己了。只有对自己的胆小无能为力。

“妈妈，要睡了吗？”

“嗯。”九点了，是他们母子正常就寝时间。她爬上大的另一侧，将头栖息在沾有唐气味的枕头上，不想着:他…一向是何时就寝呢？为什么每天都比她早起，并且看起来神清气，似乎没有睡眠不足的困扰。

唐学谦关掉大灯，只留头一盏昏黄柔和的小灯映照室内，探身亲着母亲:“妈妈，你不可以和爸爸睡了，知道吗？不相的人是不会睡在一起的。”

“曾经不相的人并不代表永远不相。”她低喃着。心中全是他的影子，足以代表情况早已改变。

“已经要离婚的人还会相吗？”他不明白地道:“就是过了然后变不才会离婚对不对？怎么还可能再由不变成？妈妈，你又上爸爸了吗？”这个可能令他好担忧。

他们并不算相过呀！如果曾经有过，也只能算是唐华单方面的狂恋，她懵懵懂懂的在父母安排下嫁给了他，怎么算相过呢？当年她甚至连自我意识都没有。

真要算的话，此刻的心境还符合一些。乍喜还忧，期待中又含着害怕被拒绝，想要一直一直看着他，也期望他注意到她，只看她…

老天呀，她恐怕是暗恋上唐华了！

“学谦，你想…你爸爸有可能再上我吗？”现在唐华所欣赏的，是哪一种女呢？一定不是她这一型的吧！

“如果不可能呢？”

“那…就是我活该了。”她的心沉入谷底。连儿子也不看好，她还有什么指望？

“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不明白大人复杂的世界。

她为他拉好被子，拍拍他的手:“没什么，真的，我只是觉得你爸爸这些年太辛苦了，没有我的话，他过得可能会比较好。”

“你要爸爸你吗？”睡意已浓，他打了个呵欠，问出睡前最后一个问题。

“我还能这么希望吗？”即使心中深深渴盼，渴盼到几乎成了她今生唯一目标，但机率是渺茫的，她想也不敢想，更别说没人教她如何倒追男人了，唉…

直到儿子沉沉的呼声传来，她才转身躺好，却怎么也进不了睡眠状态，而时针已然向十点大关近。

仍是会认吗？

她深深着枕畔清的气味，心中是安定的，然而神魂却不肯沉静。睁眼看着天花板，再就着昏黄灯光打量四周…这是一间男化并且陈设简单的房间，不若他们在台中的新房那般雕细琢的华丽。

这里除了书墙与一组沙发茶几区隔成起居处外，便没有其他杂物了。台外放置着一座符合人体工学所设计的躺椅；除了通往外面的门之外，另一扇与浴室相通的门则可通至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