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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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金金用尽办法,麻掉的舌头依然不听话。

眼看天已大亮,一会儿就要到前厅去谈生意,向来伶牙俐齿的她,蔗儿竟被严燿玉得哑了,简直像是一头母狮子被拔光嘴里的牙,杀伤力顿时锐减。

她在屋内指天咒地,无声的骂了两个时辰,才硬着头皮走出百花斋,决定见机行事。

只是,才踏人大厅,她就看见严燿玉坐在那儿,一派优雅从容,与周谦相谈甚,见到她进门时,眼里还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两人身旁,还坐着俊雅的旭。他正端着茶碗,啜饮好茶,一瞧见大姐驾到,马上缩缩颈子,努力想装作不存在。

周谦首先开口,神情关切的起身。

“咦,钱姑娘不是身体微恙吗?怎不多休息会儿?”他挥手示意,要奴仆们端茶伺候。

“关于那桩南盐北运的承销生意,严兄已跟我提了,既然你们已经达成协议,钱姑娘决心退让,大伙儿能不伤和气,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退让?她什么时候说过要退让了!

“唔、唔唔唔唔唔…”金金提着丝裙跑进厅内,小脑袋摇得像博鼓,烈的抗议。

“唔?”周谦当然听不懂,开口追问。

“钱姑娘的意思是?”

“唔唔唔…”她张口结舌,努力想辩驳,痛斥严燿玉的胡说八道,无奈舌头仍旧不听使唤,只能发出焦虑的唔唔声。

男人们瞪大双眼,看着她动的在厅内比手划脚。

“钱姑娘是对那椿生夜有什么意见吗?”周谦表面上关心,心里却乐得有好戏可看。他能够确定,这伶牙俐齿的小女人,一夜之间失了声音,肯定跟严燿玉不了关系。

“唔!唔唔唔…”有!她有意见!

严燿玉懒洋洋的开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没有意见。”金金全身发抖,脸酡红,长发好似无风自动,凤眼凶恶的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肯定已经死过千百遍了。

“唔…唔唔唔唔唔…”她冲到旭身旁,揪住他的衣襟用力的摇晃,焦急的指着桌案,手腕疾抖。

被晃得一阵头昏脑,眼泪都差点被晃出来了。

“呜呜,大姐你说什么?我不懂啊!”纵然姐弟连心,但是要他马上猜出她的意思,也太过强人所难了些。

严燿玉倒是懂了。

“她要笔墨纸砚。”他搁下茶碗,徐缓的说道。

“喔!”旭恍然大悟,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去,没一会儿就捧著文房四宝回来,乖乖的把纸摊平,再磨好墨,等着大姐动笔。

金金拿过狼毫笔,挽起丝绸袖子,下笔行云水,转眼就写了两大张。

一张给了周谦,上头是钜细靡遗的合作细节;另一张则扔到严燿玉面前,在字里行间痛骂他的卑鄙恶劣。

连篇绝无重复的“彩”内容,让他挑高浓眉,俊脸上只带着笑意,不见半分恼怒。他仔细把信看完,再慢条斯理的折好,收进袖子里。

“金儿,你写的‘情书’,真是让我印象深刻。”他倒是不知道,这小女人连骂人都这么厉害,用字遣词针针见血。

情书!

谁会写情书给这个天杀的可恶家伙i:“唔…”金金气得全身发抖,却有口难言,吐出口的全是无意义的单音。

“情书?”周谦兴致盎然的盯着二人,眼睛本不曾瞄向那张合约,一听见那两个字,他装模作样的表达关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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