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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晴像一只老母一样，保护着身后瑟瑟发抖的乔小。她当然不知道乔小紧紧攥着的手掌，除了因为害怕，还藏匿着刺杀她的证据。

云晟雨觑眼看着张开双臂的云晚晴，漠然，嘴角泛起了笑靥。

傻女人，他宠溺的想。

“别这么紧张，我也没做什么。现在是白天，我能对这个丫头做什么？”他笑，心脏因为找准女人的弱点而狂喜。

女人原来都是善良的，并且都具有与生俱来的母。她要保护这个丫头，他便任其自由发展。只是，假如乔小伤害到了自己心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乔小的。

“那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你不知道小一向胆子很小的？”云晚晴责怪着晟雨，不知道自己刚才几乎命丧乔小的手里。扯起了乔小的双臂，云晚晴认真的看了看，关切的问:“他没有伤到你吧？小？别害怕。”她是公主，这是她的公主府。而不是什么驸马爷的住处。

“没，没有。”乔小通红了脸颊，多半儿是因为害怕云晟雨看到自己刚才的动作。觑眼不住的暗暗打量一遍泰然自若的驸马，乔小心里犯了嘀咕，究竟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云晟雨哪能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内心？他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内心很为云晚晴的处境堪忧。

乔小一下午都在云晚晴身边形影不离的跟着，因为晟雨也都在云晚晴身边一步不离。不是看书，便是把玩收藏的古董。云晚晴当然知道晟雨的兴致怎么会这么高昂，今天晚上，是她出卖自己，屈服于他的子。从此之后，她要在生命里忘掉北孤鸾。

不再幻象，不再期待。

“公主，这针刺错了。”乔小大部分时间都在盯视着云晟雨的脸，不过，晟雨目不斜视，旁若无人。看书时，便沉思看书；把玩时，则认真把玩。那些古董的样式，乔小自觉在里见的宝贝已经算多了，但是还是认不得男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晚晴，这些东西，你喜什么？拿去玩吧。”把玩的空当，晟雨忽然抬起头来，拿了一方血红的砚台，放在眼前端详着。

云晚晴正在学刺绣，从未学过女红，拿了针，笨手笨脚的，总是错。

“那是什么？”本来不想理会云晟雨的，但是看到男人手里的东西，云晚晴的眼睛还是一亮。

紫狸有许多这样的东西，云晚晴知道，是磨墨的砚台。先前，她只见过算命先生案头常放一方四方乌黑砚台，后来到了紫狸府里，才知道砚台分许多种。各式各样的，各种颜的，都有。

“这个就是我们云国的姻缘砚。很灵的。”云晟雨拿着砚台走过来，黑长袍松散的系着带子，墨玉头发散在肩头。一股犀利凌烈的气焰扑面而来，云晚晴了鼻子，接过那砚台。一边沉着:“姻缘还有砚台？”这些风花雪月的人们，什么时候，才能够认识到情，其实是很现实的。

“恩，你看，这方砚台还没有盛过墨。用云国的胭脂玉雕琢而成。胭脂玉，其实和刮痧用的‘蝉玉’是一类的玉石。都能够食动物身上的血，所以才呈现红。只不过蝉玉被打磨的极薄，才看不到淡淡的红。相的人们，往往散尽千金也要找到这样一方砚台。将男人和女人的鲜血滴进来，用墨研开。过一夜之后，就会有纹理出现。通晓占卜的人，就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将来是幸福，还是不幸福。”晟雨还没有说出关于胭脂玉的一个最重要的用途，那就是，只有漠西腹地的某一个族群的后人，才拥有，让胭脂玉变的鲜血。

云晚晴听到需要滴血看姻缘的话时，眸子就直了。手里不住的把玩那方砚台。沉默着，受着砚台传入指尖的清凉。

“那公主，不如和驸马试一试？”乔小站在一旁，违心的讨好着云晟雨。眼中闪过一丝哀怨。驸马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要是没有把柄在云晟雨手上，乔小才不会这样谄媚的讨好和哥哥争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