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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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云依然笑脸相对，神采熠熠的双眸，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不曾从魏附离的脸上移开，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

欧！

这是那天之后，魏附离第一次与欧面对面。

知道欧在看自己，魏附离故意忽略他关切的目光，转而面向季慕云。

“季先生，您有事吗？”生疏有礼的问法打破了片刻的宁静，魏附离沉静如玉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还是怨。

季慕云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文件，笑道:“附离…”

“请叫我魏先生，或者魏总？”刻意划清彼此的界线，就算在最细小的部份，魏附离也定要找到可以刺伤对方的地方。

“魏先生。”季慕云仅仅垂了一下眼廉，复又抬起明亮清澈的眼睛。

“想必您已经看过这份投资计划的实施草案。”

“是的。”

“如何？”

“近乎完美。”

“如果没有任何异议，这个月十五号开始动工。”

“可以。”简单明了地表示自己的意见，魏附离惜字如金，他似乎更吝于向季慕云表达自己的看法，也许他本就不想与他说话。

哎…季慕云在心底轻轻叹息。

“欧去了我那，我想你最近很忙，关于投资案的那部分，我会请欧直接来说明，顺便帮着你处理一些事务，这样你可以轻松一些。”

“季先生，如果要安排眼线是否应该换个新人？警察安排的卧底在被揭穿真实身份以后，还会再采用旧人？”魏附离冷嘲热讽。

“关于投资案的实施计划，或者你更愿意和我？”季慕云扬了一下眉。

“一个是背叛者，另外一个是策划背叛的主谋，我可以有第三种选择吗？”魏附离挑高嘴角，冷冷的讥诮。

“当然有。你可以选择现在终止这项合约，支付斯比昂家族二十四亿美金的违约金，从此你不会再看见背叛者，和策划这场背叛的主谋。”明知道说出此番话必将怒魏附离，季慕云依然沉静地将话说出来。

被人当头一，魏附离一阵眩晕，咬紧牙关，牙齿被磨得咯吱直响。

“好，好，好！”

“魏总愿意选择了吗？”目不转睛地看着魏附离略显憔悴的眸，季慕云心中一紧。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或者我该说悉听尊便。”该死的，你已经把我所有的自尊都踩在脚下了，你还想怎样？

“欧留下，我走。”季慕云干脆的把话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前走出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幽幽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寂寞:“记得按时吃饭，不要累着自己。”魏附离一震，去看他单薄的背影:“我可以把这些看作季先生对合作对象的关切吗？亦或是您担心魏某倒下去，这个投资项目无法顺利进行？”季慕云背上的肌有一瞬的僵硬，他并没有转身，也许是怕被魏附离看见他此刻脆弱的一面。

“多注意身体。”说完，季慕云快步离开。

因为季慕云的离开，四周沉寂了下来，静得仿佛是宇宙最深远的角落。

欧低低的叹息打破了这一片尴尬的沉寂。

“附离。”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记得以前公事公办的时候，你从来只叫我魏总。”魏附离埋首于面前的一堆文件，完全不去看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