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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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楚楚已经找她一个早上，这个孩子，究竟又跑到哪里去了？

“娘，我在这儿。”

“萱萱，”原来她坐在一棵冬青树下，难怪极目望去，会瞧不见她小小的身影。

“你在这里做什么？”

“编花环。”楚楚蹲下来，果然看见她手中有一个用长茎野花编结起来的花环，虽然算不上致，却朴拙可。

“好漂亮。”

“真的吗？娘真的觉得漂亮？”

“当然是真的。”思萱马上双手奉上。

“送给您。”

“送给我？”楚楚愕然。

“但是你编得这么辛苦，我怎么可以坐享其成？”

“坐享其成？”思萱侧了侧她着双髻的头，显然不太明白何谓“坐享其成”也不想搞懂，继续把花环往她手中一道:“子龙叔叔说这花只有这里有，等我们回到凉州去，就找不到了，所以找才趁娘收拾行李时，过来找、摘和编，为的就是想赶在回去之前，把它送给您。”小女孩的心意令她动，这下楚楚再没有拒绝，马上接过来，并载到她今正好没有梳髻、只用一丝方巾束在后头的发上。

“好看吗？”

“好看极了。”她跳起来拍手说。

“过来，让娘香一个。”楚楚忍不住将她抱进怀中，在她的粉颊上重重亲了一下。

“我也要亲娘。”思萱咯咯笑着，也在楚楚的面庞上印下好几个响吻，直到身旁传来一个声音，才打断了她们俩的嬉戏。

“思萱，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所以现在才想拿你娘的脸当饼啃呀？”

“子龙叔叔！”思萱忙放开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的唤道。

楚楚也起身屈膝道:“赵太守。”

“应姑娘，如果你不嫌弃，就和炽涛一起唤我子龙，叫太守，我听了实在不习惯。”

“那怎么成？”

“不然…”赵云想了一下。

“称中郎将好了，总之叫什么，都好过太守。”

“看来中郎将真如柏所言，沙场胜过文案。”

“好说，好说；”赵云沉半晌，仿佛在考虑什么，接着就弯对思萱说:“思萱，叔叔厨房里有你最吃的玉兔饺，想不想尝尝啊？”

“娘？”思萱第一个反应，便是仰头问楚楚。

看得出来她很想马上就过去吃，再加上楚楚觉到赵云此举似乎有意支开思萱，便微笑道:“去吧，吃前记得洗净双手，还有该向谁说谢谢？”

“子龙叔叔，谢谢，赶明儿个我们再见面时，我一定不忘带酒来送给您喝。”赵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却说:“只要思萱永远这么快乐，就是送给叔叔最好的礼物了，酒啊，我看还是送给你翼德伯父，比较恰当。”

“只要三伯父不喝过量，那也好；”思萱活像个小大人般说:“那我吃玉兔饺去了。娘，待会儿…？”

“你慢慢吃，我就在这儿等你。”得到她的允诺后，思萱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开去，留下一同目送她的楚楚和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