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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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肯定不过，力克上校。”历恭敬地回答。

“给狄羿电话，我要他知道他的女人在我手上。”

“是。”历在身畔的桌上拨号，刻意将电话调较成扬声模式，接驳的规律音响不断在室内回，等了好一会儿，才由彼端传出接通的音律。

“我还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呢！狄。”

“我可以马上切线。”那稔的，低沉磁的男嗓在话机中传到耳中，童以纯忽然有种睽违已久的错觉，明明不久前，那男人才再度出现，可是这刻她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遥远。

他，会来救她吗？

她静静凝听着历和他的对话，心像悬在半空，忐忑着，小心翼翼得连呼都不敢太用力，就怕错过他的一句话，可是，随着对话进行，她逐渐觉体温下降，握在背后的指尖冰冷得很。

我不需要一再拒绝我的女人。

留在我身边比较久，不代表她有多特别。

我不要的东西，随便你怎样处置。

她跪坐在地上，听着那切线后的长鸣，脑中一片空白。

沉降调的铃声蓦地在切线的音律中，历乾脆关掉桌上的电话，从袋中掏出手机，检查刚刚传来的讯息，看着萤幕的脸倏地变，拿着手机的五指收拢，似是想将轻巧的机械捏碎。

“怎么了？历。”力克上校瞅着神空的童以纯看，问道。

“阿拉加酋长亲眼看着狄羿乘私人飞机到美国了。”

“确定消息属实？”

“是。”这声应答中挟带几不可闻的愤恨。

“历，你显然估计错误了。”力克上校扬出没温度的笑，调开目光，彷佛童以纯已不值得他多注意半秒。

“既然这女人已毫无价值，尽快把她解决掉。”

“是，上校。”历垂首听令，顺从上级的样子扮演得维肖维妙。

喀嗒，大门阖上，他才微微仰头，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直向大前怅惘呆坐的人儿，过肩的长发因曾被揪扯而显得凌，苍白的小脸上，那双空失焦的大眼在在说明她的错愕、不可置信和心伤。

我不要的东西…不要的东西，于他而言，原来她真的只是随时可丢弃的玩物…知觉被悉数空，她无法思考，即便一双鞋尖映入眼角，她仍是毫无焦点地望向前方。

历单膝跪地，盘起食指托高她的下颚“很失望吧？我不得不承认，狄羿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轻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啧啧，你真的惨他了。”空茫的瞳心终于聚焦在他脸上，历也不介意她的沉默，迳自说着。

“不过，你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对吧？”他的食指缓缓摩挲着细腻的肌肤，甚至开始逾越而上“你用不着太伤心，这是他的天，所以他才会胜利。”

“想知道他的秘密吗？”历的脸凑向她的耳垂，方开合之间吐出的热气引起她的颤栗，受绑的身子一动，他眼尖地留意到，遂低低笑了。

“我和他还有三个男人，同样在五岁那年被『长老们』挑中，接受各种训练，所有你想像到的，想像不到的例如杀人，都是训练的一种。我们不能逃跑，他们想出各式各样逃离的惩罚，其中一个，是被鞭打而死的，我们被迫看着整个过程，看着那瘦小的身体被鞭得皮开绽，他的血曾溅在我脸上，他死了，还要打，直到血模糊，当时，我年纪小怕得不敢动，可是…你知道吗？狄却一直木无表情，之后的晚餐还吃得一乾二净。”

“那时，我就觉得他本不是人。”娇躯不一震，她分不清慑住心魂的是历说的过往，还是他对狄羿的评断。

“虽然长老们的训练很严格，不过，最后的成果却是甜美的，就像是伊甸园的果，看起来人至极。十七岁那年，长老们给我们一柄匕首，他们说让我们来斗，谁羸了，谁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财产和势力，虽然心里跃跃试，可是要杀死另外三个人，却总有丝迟疑。”

“狄却是最狠的，他拿着匕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长老们杀死。”他顿了顿，续说:“他比我们任何人更清楚，胜利，是这样获得的。”指尖受到她的阵阵轻颤，他偏头问道:“害怕了吗？你身边的男人，就是这样的，残忍，绝情。”

“不…”不是他说的这样！她想大声向他吼，可是…她心知狄羿素来不将他人的命放在眼内，跟历说的统统脗合，她还想辩驳什么？

“好了，秘密分享完。”历看着她的眼光转为狠“虽然狄似乎不顾你的死活，不过你对他来说有着一定的地位，你说…如果看见你被玩过的尸体，他会有什么反应？”童以纯一愕，瞠目看着历的佞笑容，下意识地想往后挪，可是却被他揪着长发，脸蛋被迫仰高，他低头暴地蹂躏她的。

“唔──唔！”强烈的恐惧侵占她的神经，她的挣扎全被力气比她大的男人制住，她好怕好怕，觉衣衫被扯开，撕裂的声响同时也绷断了理智，历的手按着一方柔软，力度大得痛了她。

狄羿…

眼前彷佛出现了他霸道地不准她离开的样子，可是，下一瞬，他却决绝地转身离去…对了，她只是他不要的东西，不要的东西而已。

一滴泪，凝结在睫上，她无法反抗，痛苦地闭上眼，脸颊滑下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