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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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燃得大起来。

他正木然地坐在灶门边添柴,悄没声息的,一个人影子站到了他的身旁。他没察觉,直到任玉巧的嗓门响起来,他才大吃一惊地睁开眼。

“累得你够受了啵?”任玉巧的声音不高,语气却是悻悻的。

猛地一抬头问:“啊,不、不累。玉巧,你咋个来了?”他刚才进门时,只是顺手掩上了门,并没把门闩死。

“我不能来吗?”任玉巧拉过一条板凳,在安跟前坐下,黝黑的脸上一双眼灼灼放光地视着他。

“来,啊,能来。”安乍一见她时的不安变成了惶恐,看她妒忌的脸眼神,安觉事态的严重了。

任玉巧抑着自己的声气,可吐出的话却充了忿怒:“哪个喊你在她屋头过夜的?”

“不是你一定让我去的吗?”安镇定了一些,心头暗自惊愕,她是咋个晓得他在任红锦处整整呆了一夜的?

不敢问,只是显出一副委屈相说:“我说不去,你还催着我、着我去…”

“我只让你去一次,是让你完事了就走。谁知你一去就呆了整整一夜。”任玉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晓得,昌惠从你那儿回来,我看到你屋头灯很快就熄了,料定你去了任红锦家。我这心头,就像有虫子在咬,咬得心头好辛酸。想到你同她睡在一张上,我心头真是悔啊,肠子都悔青了。”说着,任玉巧眼里噙了泪。

“你猜猜我做了啥子?”安木然晃着脑壳。

“我跑到离任红锦家不远的墙角影里,紧盯着她卧房的那扇窗。我看到灯熄了,哦,那滋味真不是人尝的。等了好久,总算见到灯又亮起来了。我想事该完了,你该出来了。哪晓得,哪晓得…等了好半天,灯又熄了,你、你没得出来…”安受了动,不由吁了口气说:“我也莫法…”

“告诉我,是不是她着你?”任玉巧身子往前倾了倾,语气放缓了些,手伸过来,抓住了安臂膀,摇了摇,啜泣般问。

“她不让我走。”安心里,并不想把一切往任红锦身上推。事实上,他当时也不想走。

“这个婆娘。”任玉巧低低地斥骂一声,继而一把抓过安手背,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道:“也难为你了,安,都怪我。知晓你真去了,我才明白过来,实在是不该叫你去的。好了,去这一次就够了。你再不要去她那里,听见了吗?”

“嗯。”安答应着,心里在说,只这一次,任红锦就能怀上娃娃吗?

“觉得孤单了,”看他一脸沉的样子,任玉巧安说“我会来陪你。要不,昌惠、昌华不在屋头时,我也会约你。”说着,任玉巧挤坐到安一张板凳上,往安身上一靠,抓过他的手,往她的怀里一夹。

的巴掌刹那间摸着她柔软的鼓鼓的部。

任玉巧转过脸来,双手扳过他的脑壳,把脸凑近他。

见她耸起了两片嘴,黑黝黝的脸上泛着兴奋的光,不由了上去,在她耸动的双上轻轻吻了一下。

两片嘴刚和任玉巧的嘴吻在一起,任玉巧就微张开嘴,贪婪地着,久久地吻着他。

两张嘴分开后气时,任玉巧叹息般说:“安,我再不把你让给哪个了!”安身上的望又涌了上来。

他的手不安分地伸到任玉巧的衣衫里面,一下子就摸着了任玉巧鼓突的rx房,身心顿时到惊喜般的愉悦。

是的,触摸任红锦的脯时,他是没有这种快的。相反他还有种隐隐的失望。

掠过这一念头时,他不由带着些贪婪一把一把地摸着任玉巧的rx房。

任玉巧的身子一下子歪倒在安怀里,仰起脸唤着他:“好舒服,让你摸着真的好舒服。安,姐离不开你了。你说咋个办?”

“你说呢?”

“和你好上以后,我这身上,就像点燃起一把野火,烧得旺旺的,熄不下去了。”

“我每天睡下时,也总是想你。”这是安的真心话。

“不准想别个。”任玉巧一把揪住了安的鼻尖“听清了吗?”

“只想你。”

“那才讨姐的喜。”

“可我们难得在一起啊。你家里有昌惠、昌华。我这里是孤身一个人住,随时都有人闯进来…唷…”说到这里,安警觉道“你进来时,门闩上了没得?”

“没得关严。”

“那我去闩上。”

“不碍事,”任玉巧按住了安“屋头黑,外面亮,外头看不见里面的。有人来,两个人关在屋头,反而说不清。”安想到随时有人会走近家门前,顿时兴味索然地问:“那、那我们以后…”

“只有一处可去。”任玉巧说。

“哪里?”

“凉水塘。”

“那里常有人去。”

“憨包,赶场天,寨邻乡亲们全都去赶场了。哪个会到啥都没得的凉水塘坡上去啊?再说,那里有林子,钻得深一点,鬼都不见一个。”那地方,安去过,确实是个好去处。只是,那终究是野外啊,任玉巧他也真是得疯狂了,敢到那种地方去。

他不由吻着她说:“你说了时辰,我就去。”

“这才是我的好幺弟。”任玉巧一站而起,把安紧紧地抱在怀里,情不自地热吻着。

恰在这时,安家院坝里,响起了李昌惠不耐烦的尖声拉气的呼叫:“妈,妈,你在哪里?找你老半天了。”任玉巧的身子僵直了,松开双手,在安耳畔说:“记住了,下个赶场天午间,我们在凉水塘相会。”说完,不待安回话,她又恢复了一个风风火火健壮农妇的模样,几大步赶到安家院坝里,扯大了嗓门应道:“我在这里,还你安叔叔的锄头。昌惠,急吼吼地找妈,有哪样事呀?”

“还锄头,哼,你管人家啥子闲事嘛!人家是喝墨水的人,还能瞧得起我们这种人?”李昌惠气咻咻地发着牢

母女俩拌着嘴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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