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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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你讲话都七八糟又结结巴巴的,一定是稿子赶得太急了,我想你最好睡一觉,不然累倒了更麻烦。”康继涛端详着她异样的神情,不
好心的建议道。
“才不是!”她气急败坏的否认道,并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应该更明确清楚一些。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你是为了那天的事向我道歉?”她点点头。怎么?他还不意吗?
“就为了这三个字,你跟我支支吾吾了那么久?”真是服了她。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的?”被他糗得
面通红,丁蔚容
声
气的说道。
康继涛看着她,原本憋着的笑意伴着轻松一古脑的爆发出来。哈哈哈!实在太好笑了!这个女人。
“我说你呀!道个歉有那么难呀?我记得你以前也对我说过这三个字不是吗?”
“哎呀!那不一样啦!这次我可是很诚心的。”看他笑得那么“高兴”气恼归气恼,但是心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愧疚及亏欠却随着他的笑声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开心与甜
。
心中舒服多了。
“那以前就是敷衍的-?”擦去眼角笑神经挤出来的眼泪,康继涛仍不放过她。
“唉!你很故意喔,干嘛拿过去的事出来讲啊?”见他得理不饶人,丁蔚容忍不住又要和他个嘴了。
康继涛好不容易止住笑,拍拍她的头,以怜小妹妹一般的口气过:“你呀!也只不过是个孩子。”000孩子?她也不过是个孩子?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
对于康继涛的说辞,丁蔚容到相当奇怪且无法接受。她都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了,这个人凭什么这样说她?
好像她很幼稚似的。
凭着一股被“看轻”——被看得太年轻——的怨气,丁蔚容终于赶完了她堆积如山的工作。呼了一大口气,刚完工的她瘫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已经五天了,她和康继涛的婚姻已经进行了五天。说老实话,她觉得这五天和她以前独居的五、六年并没有很大的差距,只有搬了个家,多出了三个家人。
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她对康继涛有时会产生的莫名其妙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说喜
也不是很喜
,说讨厌是真的不讨厌。而人除了喜
和讨厌,还会有什么
觉?真是模糊。
努力撑起酸痛的身子,丁蔚容决定移阵到客厅去做“复健”——她的一把骨头要是再不活动活动,迟早会变成地上的一堆残骸。
打开门,丁蔚容以为是一片静默的客厅却是出乎意料的热闹。除了她以外的每个人都聚会神的盯着电视,包括康继涛。
“现在是早上的十点二十七分吧?为什么你们都在家?”这是做什么?老的不用上班,小的不用上学,是打算投靠海峡彼岸了吗?
康维行头也不回。
“你错了吗?我正在放暑假。”小的放暑假。那老的呢?放年假还是退休了?
“他放暑假,那你呢?”箭头直康继涛。
“蔚容,今天是星期。”康继涛好像很可怜她似的,工作到今天是什么
子都不记得了,好可怜的孩子。
原来今天是星期天,丁蔚容突然也可怜起自己来。她走到康继涛身边,把占了两人沙发的他硬是挤到一边,自己则很鸭霸的占了他的位子。而康继涛也不和她争,还让了一半给她。
这一切看在康维行眼中,引起他一膜无声的浅笑。
这对“爸爸”和“妈妈”真是好玩,也许他有幸能看到他们两个担纲主演一出情连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