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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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描红不万念俱灰。

她一心一意图上进报答尹白,没想到半途杀出一件这样的奇事。

内心似被虫蚁啃咬,说不出的痛苦。

“回去吧,我们不能在这里坐通宵。”台青说。

描红摸摸胃部“肚子也饿了。”一个人,倘若不用担心与饥的问题,相信容易维持尊严。

“台青,”她恳求“请你为我暂时保持缄默。”

“你放心。”她们回到家,尹白来开的门,一脸笑容,打趣地问:“我有无看错,到什么地方去握手言来着?”描红惭愧得无地自容,低头回房间去,一言不发。

尹白低声问台青:“你探到什么?”台青勉强圆谎:“她想家。”

“啊。”尹白十分同情。

台青不由得在心中嚷:姐姐,姐姐,你真傻,读书工作都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何在这种事上笨得似一条牛,木知木觉,失去一次又一次?

台青的神情也有点萎靡。

尹白问:“你也想家?”台青没出声。

“你母亲快要来看你,之后我们就该动身了。”三姐妹倒有两人吃不下饭,沈太太挂住丈夫,只喝一碗汤,尹白不管三七二十一,据案大嚼。

描红呆呆的注视尹白,目光充内疚,忽然放下筷子,走到台去,台青跟着过去安她。

尹白小怀大“你看,她们终于冰释误会。”沈太太一半玩笑,一半颇有深意的说:“是吗,当心她们联合起来对付你。”尹白再添半碗饭,不在乎的说:“她们会的伎俩,我也懂,不怕不怕。”沈太太有一句话说不出口:这些姐姐妹妹相比,尹白,你差远了。

笨女人生笨女儿,沈太太怜惜地看住尹白“妈妈没有天份让你承受,真不好意思。”尹白大奇“你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母亲。”多数父母亲会得埋怨子女蠢钝,口头禅是“不知道象谁”沈太太摸着尹白的手背“你爹明天可以出院了。”

“不影响行期吧。”

“幸亏不会。”

“母亲,你对远行的觉如何?”

“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沈太太有点心不在焉,她双眼一直留意台上的动静。

只见台青把一只手搭在描红肩膀上絮絮细语。

奇怪,她们俩居然会忽然自动要好到这种程度,里头似有文章。

尹白天真烂漫,一点不予注意,只嚷着要吃桂圆。

“我肯定温哥华没有这个玩意儿。”

“有,片打东街榴莲都有。”描红肩膀耸动,分明在饮泣。

尹白说:“有人告诉我,他们现在已懂得卖玉簪花了,另有一个名字,叫做月下香。”

“尹白,”沈太太忍不住“你看看描红干什么。”尹白转过头去“她想家。”沈太太闻言黯然“华人,谁不想家,象你父亲,到了香港想上海,将来到了加拿大又想香港。”尹白笑“一生就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中渡过?”沈太太被女儿逗得笑出来。

当初留学,半夜醒转,尹白永远搞不清楚身在何处。

“台青倒好,观音兵跟着走。”尹白答:“想必是,我不大好意思追问详情。”

“你看得开我也很高兴。”沈太太温和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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