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邪凶内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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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狠狠盯着香玉山,道:"香公子是否早猜到我们晓得你藏在屋内?"香玉山惨然道:"你害得我这样子,还要说风凉话。"当香玉山碰上除子陵的眼神,立时打个寒噤,垂下头去,他从未见过徐子陵这种眼神,没有半丝喜怒哀乐,冰冷深遂得令人心悸胆寒。

大雪愈下愈密,人人身上披上厚厚雪花。

赵德言不耐烦的道:"闲话少说,少帅请把圣舍利取出来,我们立即把人送过来给你。"寇仲仍看不穿这大人的后着,求助的朝徐子陵瞧去。

徐子陵随手一抛,铜罐落到两人脚前,没溅出半滴水银。淡然道:"用刀把舍利挑出来。"寇仲暗忖这是没办法中较安全的做法,帝舍利诡异难测,谁都不知深埋地下多年后,它会有什么变化?把井中月下探,伸进水银内。

院内鸦雀无声,包括香玉山在内,人人屏息以待。

徐子陵不妥当的觉更趋强烈。

香玉山既是自身难保,为何竟仍对舍利的"出土"如斯期待和重视,他应没有这"闲心"才合理。

赵德言深沉如故,不透出丝毫内心的情绪。

这大人对舍利的认识,该是从尤鸟倦处听回来的,但可肯定不晓得尤鸟倦那套能帝舍利的秘法,否则必会要求把舍利连铜罐一并接收。

黄芒倏现,把寇仲和徐子陵笼罩往诡异的暗黄光内。

在井中月刀锋尖处,一个拳头般大的黄晶体,刚离开罐内的水银

晶体似坚似柔,半透明的内部隐见缓缓动似云似霞的血红纹样,散发着淡淡的黄光。

帝舍利随井中月慢慢升离罐口。

赵德言眼中出狂热的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舍利。

寇仲忽然虎躯剧震,像给人点中道般动作凝止。

香玉山猛身躯,大笑道:"你们中计哩!"赵德言首先发难,百变子菱再从袖内出,一上一下,分取寇仲脸门和小腹下要害,说到就到,事前无半分徵兆,损厉害至极点。

寇仲却像一无所知,如中术般目瞪口呆的直勾勾盯着连在刀尖处的魔门异宝帝舍利。

徐子陵当机立断,在卷入混战前身子一晃,挡在寇仲前方,左脚把铜罐桃起,罐内水银像一道银柱般往攻来的赵德言头冲去,右手反手后拍,重重击向舍利,务要把舍利这魔门凶物拍成碎粉,了此祸患,在此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把寇仲解救出来。

赵德言二度收回菱,往横退开,避过袭来的水银柱箭,大喝道:"动手!"寇仲则是另一番光景。

刀锋刚碰到水银内的舍利时,他仍没有什么异样的觉,可是当他把舍利以黏诀挑离银,一股沉重如山,奇寒无比,异极点的至,立即沿井中月如决堤巨般狂涌而来,若被侵入经脉,他肯定要全身经脉错爆裂,不死亦落得残废。

到此才知赵德言的诡计,难怪这么大方的装作肯把香玉山出来,就是要他猝不及防下,失去还手之力。

寇仲全身玄功,全用在对抗帝舍利的异力上,失去保护自己的能力。

"砰!"聚集徐子陵所有功力的一掌,疾拍在刀锋处的帝舍利上。

帝舍利黄光陡地以倍数剧增,竟是夷然无损。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剧震,触电般分往前后仆跌倒地。

帝舍利终离开刀锋,掉往雪地。

当徐子陵击中舍利的一刻,舍利内出现奇妙难言的变化,就像往核心凹陷下去,变成一个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的奇异空间。

无间亦有间,有限又无限。

寇仲的真气狂涌入舍利时,徐子陵的真气亦一丝不留的被舍利汲个剩尽。

两人大叫不妙时,他们的真气狠狠在舍利的奇异空间内碰头,若换过是另两个人,等若被舍利牵着鼻子硬拚一招。可是他们的真气都是来自《长生诀》同一源头,兼且一偏热,一偏寒,相互不但不互相排斥,反变成一团螺旋劲气,像太极内二气生生不息,弹指间以惊人的高速连转十多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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