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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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一说,她的喜悦顿时消逝。

“他们总会有儿女或传人吧。”她说,却一点把握也无。

虚软无力的口气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何况是闻人醉。

但闭眼思索了会,他决定一试。

“梅姨,你可还记得联络方式?”纵使希望不大,他也要放手一试。

“记得。”童梅也知成功机率不高,但有试,总比将来后悔好。

“老爷曾说,那金针是曾祖传下,不到绝望断不可用之,而联络方法,便是将你身上代表闻人家的家传玉佩系于竹子一端,再将竹子绑于高处,在子时时,燃足一个时辰烟火,连续三,若玉佩让人取走,十内,赠针之人便到。”闻人醉听得愕愣住。

连放三天烟火——这是哪个笨蛋想出来的蠢方法。

不过,他还是照办了。

●●●当夜,问客庄放了一个时辰的烟火,将金陵照映得恍如白昼。

灿烂的烟火美则美矣,但此时蹲在紫金山上的两个黑影却不如此认为。

黑影的蹲姿一样,双肘撑在膝头上,双掌向上托在两颊旁。

“老头,债主出现了。”鸯佬的声音听来没啥神。

“谢谢你的通知,我看到了。”鸳佬只觉全身无力,像被烟火力般。

提不起劲斗嘴,双佬同时一叹,两颗脑袋无力地低垂。

远远看去,两团黑影在阐暗深夜中透着股诡魅之气。

久久,鸯佬才开口,“老头,走啦,回去睡了,没烟火好看了。”鸳佬意外的搀起鸯佬的手,“明天还有得看,咱们明夜再来。”她转动无力的头瞥了眼,“不来行不行?”鸳佬沉默了好久,久到鸯佬以为他不打算回话时,他突地迸出一句。

“行。”鸯佬听得开心极了,神都还没重振,鸳佬又一桶冷水浇得她骨头全散了。

“金针,就靠你拿回来。”横瞪一眼,鸯佬快快的拧了鸳佬一把,疼得他哇哇叫的跳开。

“死老头,作你的秋大梦,哼。”鸯佬冷哼,头一扭,摆着走回卢居。

鸳佬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不甘不愿的走往同方向。

双佬都没发现,暗林里一双魅的眼先是闪着有趣,后又好笑的星瞳亮灿了许久。

●●●三烟火,看得双佬瞳生烟花,老眼视物只觉茫然一片——其实是两人起了大早,仁立在晨雾中,所以才会有雾里看花,越看越花的幻觉。

“老头。

“嗯?”

“想好怎么说了?”鸳佬一阵沉默,蹲下身拔着小草出气,“没有。”

“没有?”鸯佬往下睨着鸳佬的头顶,“没有.你还蹲在这儿拔草?”

“我不敢,”他的声音听来闷闷的,“老太婆,你敢?”鸯佬咽一口口水,跟着蹲下身,扁起嘴,“不敢。”这就是他们可怜又可悲的晚年。

当初,收徒弟可没盼着徒弟能奉养他们,可也不要是个毫不懂得尊师重道,成天耍着他们玩的恶徒啊。

收了个整人的恶徒,是他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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