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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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望看马得寿两人的背影,心中暗自焦急,他不单单只耽心是飞贼“赛灵猴”而他也耽心是南塘镇的丁老头率领着那批打手前来了。

他今天曾经和那些打手照过面,而且那些打手也曾看到他和廖天丰坠到崖下去的情形,万一他们提到了这两件事,同样的会坏了大事!

心念未完,已经关好的四扇屏门,随着那阵怒喝惊叫“蓬”的一声大响,中间的两扇屏门应声被来人踢开了。

刚刚走下厅阶的马得寿和马得标两人一见,吓得慌慌张张的又跑了回来。

只见随着屏门踢开涌进来的人,竟有二二十人之多。

当前一人是个头戴粉红公子帽,身穿亮缎大花衫,面黄肌瘦,只剩了皮包骨头和两颗大眼睛的佩剑青年,看来年龄最多二十五六岁。

跟在瘦削佩剑青年身后的是个黑衣黑皮肤,前和两臂长了黑的矮胖壮汉。

矮胖壮汉,尖头圆脸,秃眉环眼,两手握拳,着个大肚子,一睑狰狞的走进来。其余人等,多是袒挽袖的壮汉,一望而知都是随来的武师或打手。

白玉仑一看那些人的衣着便知下是南塘填的人,心里自然宽心多了。正待关切的询问,马老爷子已一拍桌子,离席了出去。

马丽花紧跟起身,白玉仑和“一朵红”自然也离席跟着向厅外走去。

马老爷子一出厅门尚未站好已指着阶下院中的粉衫青年怒斥道:“窦五德,老夫曾经一再向你解释,小女已经适人,你却一再纠不休,如今又聚众前来闹事,你道老夫真的惧于你家势力不成?”怒斥说完,白玉仑“一朵红”以及马丽花也分别站在马老爷子的两边,粉衫瘦削青年等人,也摆开了阵势站在了院子的中央。

只见被称为窦五德的粉衫瘦削青年,立即嗔目道:“马老头,你少在那里神气,你真以为窦大少爷除了你家马丽花娶不到老婆不成?”马老爷子立即怒斥问:“那你小子率领这么多人前来做什么?”窦五德哼了一声,极轻蔑的看了白玉仑一眼,颇含-意的说:“听说你家新姑老爷廖天丰来了,在下特的前来向他小子请教!”白玉仑一听,立即哂然一笑道:“原来你阁下是冲着我来的呀?”窦五德冷冷一笑道:“不错,有本事的你就下来,窦大少爷今晚要掂掂你小子的份量,看看得住不住马丽花!”立在马老爷子身侧的马丽花一听,娇靥顿时红了。

“一朵红”看了窦五德的样子就有气,因而沉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窦五德一听,毫不生气,反而轻佻的一笑道:“我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的肚子里又能生出什么来呢?”

“一朵红”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娇叱道:“你这狗才简直是找死!”说话之间,举步就待走下厅去。

但是,却被白玉仑伸手拦住了,同时淡然道:“娴妹,不要理他,让我来收拾他!”说罢,举步向阶下走去。

马老爷子看得神一惊,口警告道:“贤契当心,他小子的剑术的确不俗!”窦五德一听,更加得意的冷冷一笑,道:“知道窦大少爷的厉害就好!”白玉仑却冷哼一声讥声道:“有什么好?绣花枕头,大草包!”窦五德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戟指一指白玉仑,嗔目厉叱道:“廖天丰,告诉你,莫说是你,就是你师父‘奇山散人’,大少爷我也没将他看在眼里,哼,你今天晚上是死定了!”说话问,白玉仑已走到了阶下,立即硒然一笑道:“你今天如果杀了我,我连老婆都送给你!”窦五德却冷冷一笑道:“你过玩剩的货,窦大少爷不稀罕!”白玉仑“噢”了一声道:“那你阁下就撤剑吧!”窦五德哼了一声,切齿恨声道:“在下宝剑,出鞘就要见血,你今晚休想活命了!”了字出口,横肘拙腕“呛”的一声,寒光电闪,长剑已撤出了鞘外。

窦五德神气的将剑斜挥了两下,并脯吹了口气,接着沉声道:“姓廖的,撤剑吧!”白玉仑却冷冷一笑道:“设非一用剑高手,在下向不撤剑,你连都不入,那就更用不着在下费事了!”如此一说,不但窦五德听得神情一呆,在场的双方人众,无不惊得口惊啊!

马老爷子急定心神,望着“一朵红”口惶急的说:“廖夫人,快把你的剑给廖贤契,他的剑…”说到剑字时,突然住口不说了。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今天午后在“倒马壑”山谷中撤剑的时候,廖天丰曾经神大变,显得有些紧张不安。这时再听了马老爷子的话意,顿时联想到自己佩的这柄宝剑,可能有什么蹊跷和秘密。

他心中虽然到惊异,但却举手向后一挥道:“马前辈,不用了,对付这种只知剑术皮的人,实在用不着撤剑…”话未说完,马丽花也忍不住焦急的说:“天丰哥,他的剑术来自祖传,的确有过人之处!”白玉仑突然提高声音道:“我说过,我不必用剑!”窦五德原本很得意,这时一听,不由气得浑身微抖,咬牙切齿,恨声道:“廖天丰,我今天不将你剁成酱,斩为万段,誓不为人!”白玉仑却淡然道:“你本来就禽兽不如!”窦五德一听,只气得怒声吼了个“好”正待剑飞扑,黑衣矮胖壮汉已傲然洪声道:“少爷暂请息怒,杀焉用牛刀子,让我来收拾这小子!”说话问,大步向白玉仑身前走去。

窦五德见白玉仑居然敢以一双掌来对他的宝剑,非但毫无一丝怯意,而且气定神闲,似乎不是耍噱头唬人的,因而心中多少有了几分怯意。

这时见矮胖壮汉要先出场,正好利用他先探探白玉仑的掌法和拳路,因而沉声道:“龙武师小心了!”马老爷子也急忙望着白玉仑焦急的说:“廖贤契,这厮练就了一双铜臂铁掌,一般刀剑都奈何他不得…”白玉仑却冷冶一笑道:“只怕他的头不是铁打的…”话未说完,马老爷子已焦急的说:“他的头也同样的刀不入呀!”呀字方自出口,矮胖壮汉已傲然朗声大喝道:“小子少废话,纳命来吧!”大喝声中,飞身前扑,两手一分,迳向白玉仑的面门和前抓去。

白玉仑冷冷一笑,身形略微一闪,出手如电,右手一绕已握住了矮胖壮汉的手腕。紧接着,右腕一扭,大喝一声“去吧”接着拧身振臂一抖,一声杀猪般的嗥叫,矮胖壮汉的肥胖身体已翻翻滚滚,呼的一声迳向二十几名打手之间横飞过去。

二十几名打手一见,俱都大惊失,一阵惊呼嗥叫,纷纷腾纵跃开,顿时大

只听“咚”的一响,同时闷哼一声,矮胖壮汉的圆鼓身体,着实跌在石板地上,继续向前滚了几滚,顿时昏了过去。

这一来不但二十几名打手吓呆了,就是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也楞了。

窦五德一见,便知道今天晚上讨不了好走,只得心头一横,厉喝一声:“大少爷和你小子拼了!”厉喝声中,飞身疾扑,剑直刺,迳刺白玉仑的小腹。

白玉仑却冷哼哂笑,急忙旋身,右掌空一挥,左掌闪电般劈向窦五德的面门。

窦五德不知是计,厉喝一声,宝剑疾演“举火烧天”趁着仰面收剑之势,剑尖上挑,迳削白玉仑的左腕。

岂知,白玉仑的身形突然一个-旋,同时大-一声“去吧”空虚挥的右掌,竟突然下沉上“蓬”的一声,斜劈在窦五德的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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