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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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一家儿童舞蹈中心前，正好看见一对母女，女儿穿着可的粉红舞衣。穆瑶站在门口，听见那小女孩正兴奋地告诉母亲，说舞蹈老师夸奖她很有天分，舞跳得最。小女孩还自许着将来一定成为成功的舞者…

在那个小女孩的身上，穆瑶似乎看见孩提时的自己。她也曾经这样自豪地对她的父亲说同样的话。所以，爸妈总是尽力地栽培她，对她怀抱着期望。

“我到底在干什么？”穆瑶不为自己到悲哀，觉得对不起父母。

在街上闲晃了许久，穆瑶才搭上最后一班公车回家。

她拖着脚步往自己房间走去，经过连汉彦书房时，看见门出灯光来。她便提了气，轻敲了门板…里面没有回应。

穆瑶还是开了门走进去。连汉彦坐在书桌前伏案阅读，没有抬起头来看她。

她走近他。

“对不起…”连汉彦还是没理会她，顺手又翻了下一页。

穆瑶知道他在生气，她轻咬下，低头看了一下腕表。

“现在还没过十二点，还来得及跟你说…生快乐。”她见他依然沉默，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好黯然离去，转身前她再次道歉:“对不起。”才刚转过身，他的声音便响起。

“今天不是我生。而你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该对不起的人是你的父母，还有人自己。”他的口气冷硬地说。

她背对着他，双肩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也一颗一颗地滑落。

“你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吗？”她无言地落着泪。她并不是真的对舞蹈死了心，只是她早已失去勇气及信心。

“回答我，穆瑶。你想放弃吗？”他扯开嗓子大声地问。

“不！”她转声大喊，盈盈泪腮的样子，惹人怜惜。

“可是，我能怎么办？”她觉得好无助。

“面对你的失败，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可以吗？她还有机会吗？

连汉彦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手。

“跟我来。”

“你要带我上哪儿？”他没有回答，径自拉着她进了房间，从衣橱里抓出一件舞衣，旋即往舞蹈室走去。

他要穆瑶换上舞衣，站在镜前。刚开始，穆瑶还不肯看镜中的自己。

连汉彦来到她的身后，一手环住她的际，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镜中的自己。

“你瞧，身着舞衣的你，依然如此炫目。”他的贴在她的耳畔，语调温柔地说着。

她的眼神在镜中和他的眼神会。

“你只是缺了勇气。”

“勇气…”是的，她是如此懦弱。

汉彦攫住她下巴的手，轻轻一带，让她的脸朝自己。

“让我给你勇气。”说着，他的覆盖住她的。

随着热吻高涨，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他的吻一路烙印到她的颈间。她娇连连地问:“你都是这样给人勇气的吗？”他含糊地回答:“这是你才有的专利。”在连汉彦的鼓励下，穆瑶开始去面对她深却惧怕的舞蹈。一开始，她把自己关在舞蹈房里，独自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