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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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趾高气扬心盘算着等那个恶劣迟到的辜震刚一来,一定要给他一个马威让他好看的雪瑞,此刻却如临世界末般,只顾低头找找看桌下有没有可以供她整张脸埋进去,不敢抬头。

瞧雪瑞那张娇俏的脸儿几乎要跟桌面贴在一块儿了,方才背对着辜震刚,什么彩好戏也没见着的杨华只是在桌下猛踢女儿。

“瑞儿、瑞儿,专心点。”

“啊?”怎么办,真的好丢脸哪!雪瑞羞得不如知何是好。

“苏伯母,您好,我是震刚。”辜震刚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礼貌的和苏妈妈打厂个招呼。一见到辜震刚本人的确是个英非凡的小伙子,杨华简直乐歪了,她直嚷着“震刚呀!你本人比照片要好看多了!”同时更令她放心的是,这下子,雪瑞可没话好说了吧?

“坐呀!坐,要不要先吃午餐?”杨华笑得合不拢嘴。

“苏伯母,不用了,我最多只能待一个小时,司机还在外面等,我待会得回公司去主持一个重要的会议。”辜震刚推推眼镜,有礼而疏远的道,顺便还朝服务生招手点了杯曼特宁。

藤摸瓜原本快将脸贴在桌上的雪瑞听到他的话,倏地将脸抬起,脸不可思议混着怒意地盯着他。而第一眼相见时,对他所孳生出的好,也全在这一刻尽数被一股羞辱给彻底淹没。

这个可恶的男人,她足足在这儿等了他快一个小时,一小时耶,而他居然还敢对她摆架子,说什么只待一下子就要走了?她无法理解,难道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她苏雪瑞更重要吗?

“震刚,你不等你妈妈来了再走吗?”神经大条的杨华一点儿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脸微笑着和蔼可亲地说。

辜震刚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他没有笨到觉不出雪瑞正在瞪他,但他却刻意选择变本加厉地忽略她。

“苏伯母,不了,这个会议很重要,许多大股东都会到场,所以我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是是是,震刚,你真是个有责任的好孩子,如果有会议要主持的话,苏妈妈也不好意思耽搁你太久,毕竟你刚接手你父亲的公司,的确应该谨慎些,反正,来方长嘛,呵呵呵!”什么?雪瑞气得简直头顶都要冒烟了。会议很重要,所以不到迟到,那她呢?她就不重要了?所以他让她在这儿白坐那么久?她又不是成天没事!

此时此刻起码有三打以上的男人正枯坐在家里等她约,而他却这样子对待她的委曲求全?真是猪——八——戒!

哼!当初要不是老妈死求活求,她苏雪瑞还不屑来呢!他还真以为她是嫁不出去才来这儿奢求他的垂青的吗?这个傲慢又自大的男人!

还有,老妈这个胳臂向外弯的老胡涂!自己的女儿被人家这样子欺负,她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外心?雪瑞心的怒意高涨,气愤的想着。

“震刚,你回来多久啦?台湾住得还习不习惯;有空的话,可以让雪瑞陪你到处逛逛,其实台湾虽小,但可以玩的地方还不少呢!”隐忍怒气的雪瑞坐在一旁,疾速地转动着水蓝的搅拌,故意敲得玻璃杯缘叮当作响,聊表抗议之情。等到听完自己老妈这番示好的话后,-直沉默着不说话的她才倏地丢出一句“到处逛逛?我可没空!老妈,你要是有空,你自己带他去吧!”杨华的脸顿时了半边,心想女儿就算不喜也歹装装样子嘛!况且,震刚长得体面极了,谈吐大方,能力也是一,雪瑞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雪瑞,你别顽皮了!”杨华朝自己女儿轻斥一声,连忙又堆起笑将脸转向辜震刚“震刚,你别介意啊,雪瑞就是开玩笑,没什么恶意的。”

“苏伯母,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雪瑞了。”辜震刚耸耸肩,彷佛毫不在意地朝着杨华扯开-抹笑,眼角却意有所指地瞥向雪瑞,让作贼心虚的雪瑞当下连耳都红透了。

杨华闻言意地点点头“还是震刚懂事。”心里极度不平衡的雪瑞简直要气炸了!她怒极地想,老妈怎么可以那么偏心这个自命不凡的自大狂呢?拜托,巾丢到他的脸又不是她故意的,他若不高兴大可直说,何必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奚落她?真是的,堂堂一个男子汉,心眼却小得可以,这'实在大可了!

她还来不及反击,杨华又开口说话了。

“对了,震刚,”杨华似乎想到什么,眉开眼笑地问道:“下个月中,你苏伯伯做生,许多年轻的实习医生都要到我们家烤,烤完后还计划开场舞会,你来不来呀?”说完,杨华还朝雪瑞眨眨眼打个只有她们自己才懂的pass“雪瑞,你还没找到舞伴口巴?”家里什么时候决定要在下个月中举办烤跟舞会啦?她怎么一点都不晓得?雪瑞思绪都还没转过来,辜震刚已经早早将话抢在她前头。

“苏伯母,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无法确定到时候有没有空,不过到时候若时间上允许的话,-定会个空到场傍苏伯伯祝寿的。”什么?她没听错吧?老妈已经如此明显地推销她了,她都没说话,他竟然还不知好歹地拒绝?很好、太好了!从小被家里三个大男人娇宠长大的雪瑞哪得下这口鸟气?她泛起一抹笑,说:“妈,辜大哥没空来你就别勉强他了,反正我无所谓,舞伴我早就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杨华嘴巴张得足以下一颗蛋。

“是呀!”雪瑞无辜地眨着她明媚动人的大眼睛,甜甜的声音如沾了似的“有好多人约我,我都不知道该选谁才好耶!”

“喔,那也好。”辜震刚轻啜一口咖啡,稳稳地开口“在美国念书的时候,我的课业一直相当相当忙碌,所以对于跳舞这种娱乐我是一窍不通,雪瑞找别人当她舞伴也好,免得让我扫了她的兴。”这是什么话?意思是暗指她从小到大不务正业,该念书的时候都在泡地下舞厅吗?

冲着他出一个玫瑰初绽般可人的微笑,雪瑞的声音更娇媚了。

“是吗?对于一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而言,人生一定十分的无趣吧?”她夸张而可地皱了皱鼻子又道:“我真不敢想像跟这种男人过-辈子会有多可怕…啧啧啧!若真是这样,我想我一定还不到三十岁,就会被无聊的子给活活闷死!”右手闲闲地搭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辜震刚一点也没被她气到的样子,他笑笑地接道:“哦?那倒也未必,各人喜好不同嘛!”他的出一抹若似有似无的讪笑“像我,就比较偏有大脑一点的女孩子,至于个有不有趣、外表好不好看”

那倒在其次。

“宾果!奔震刚出的飞镖正中靶心!雪瑞从小就很恨人家因为她如混血儿般人的外表而忽视她的脑袋,现在辜震刚又故意这么她,若不是现场还有自己的老妈在,雪瑞发誓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伸起她小野猫似的利爪往这嚣张的男人脸上抓!

但是不动手揍人可不代表她能够容忍这一切,她低声音恨恨地说:“你——你这个自大、无礼又没品位的男人!我有没有大脑关你什么事?你简直是…含血人!”

“我有指名道姓说你虚有其表、没大脑吗?”他…-脸无辜地摊着手望向她。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已经很忍耐他了耶,他居然还敢不识好歹?她质问:“你没有吗?难道你敢发誓刚才你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也许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是请问,你有证据吗?”

“你…”雪瑞这只娇生惯养、从小备受家人保护的小白兔哪斗得过辜震刚这只成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混的老狐狸?

一股无处发的闷气滞在雪瑞的口,冲天的怒焰一时煞车不住,今她倏地站起身,索走过去将方才那条掉落在地面的巾拾起,然后忿忿地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猛砸过去。

她的脸一阵青又一阵白的,再也顾不得什么家教礼貌的,气冲冲地背起包包就蹬着高跟鞋拂袖而去。

“瑞儿…”杨华对眼前一切大失措。

“苏伯母,对不起,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雪瑞前脚刚踏出去,辜震刚也彷佛终于摆厂什么的,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告辞。

不待杨华有所反应,他已抓起随身的大哥大往外头走去。

“震刚…”老天!这两个孩子到底在搞什么鬼?相隔十多年再度重逢,却漫天飞扬的火药味?杨华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她突然有所觉悟“这些年轻一辈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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