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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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太,你认不认识住在我另一边的邻居?”万一那个混蛋骗她呢?万一他本不是警察呢?她可以想象自己蹑手蹑脚和努力和气地对待他,他却在捧腹大笑地嘲笑她。

“山姆?唷,我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要知道,他的祖父母以前住在那里。我很高兴山姆在去年他的祖母终于去世后搬进来。有个警察住在附近让人觉得安全多了,对不对?”晓蔷挤出笑容。

“那当然。”她正要批评他的作息时间不正常,但看到顾太太的蓝眸发亮而把那些话回去。她可不希望邻居老太太以为她对那个混蛋兴趣而告诉他,因为顾太太跟他的情显然不错。

“我以为他可能是毒贩什么的。”彼太太一脸惊骇。

“山姆,毒贩?唷,他绝不会做那种事的。”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晓蔷再度微笑。

“我想我最好快点开始割草。”

“别忘了多喝水。”顾太太在她背后喊道。

“我会的。”讨厌,晓蔷把垃圾桶从后座里扯出来。那个混蛋是警察,他没有说谎。她想看到他被铐上手铐拖走的梦想泡汤了。

她把金属垃圾桶放在他的后台边,然后从行李厢里取出她买给自己的塑料垃圾桶。如果垃圾桶不是塑料制的,她绝对无法把它放进那里面,但塑料可以缩。打开行李厢时,它像有生命似地跳起来扑向她。她把它放在从街上看不到的厨房小门阶后面,然后进屋换上短和背心。郊区妇女割草时都是这副打扮,对不对?接着她想起年迈的邻居,于是把背心换成运动衫。她可不想害某个老先生心脏病发作。

她兴奋地打开车库门的挂锁溜进去,摸索到开关,打开车库里仅有的那盏吊灯。爸爸的喜悦和骄傲就在那里,被毡衬里的油布完全覆盖着以免烤漆刮伤。该死!她希望爸爸把它寄放在大卫的车库里。车子虽然不像猫那样麻烦,但比猫还要令她担心。

她猜爸爸把车寄放在她家的主要原因是,她的车库门还是老式的双扇门,而不是那种向上滑开的新式车库门。爸爸担心车会被不肖之徒从街上看到;她只需要把门打开一尺宽的细就可以进入车库,而大卫每次升起他的车库门时,外面的人都可以清楚看到双车位车库里的一切。她一有机会就要更换成自动车库门。

她拿开新割草机的防尘罩,用手‮摩抚‬冰凉的金属机身。也许她的低科技车库不是爸爸要她代为照顾车的主因,也许真正的原因是三个孩子中只有她遗传了爸爸对汽车的热。爸爸更换他们那辆家庭房车的机油和火星时,只有她会杵在保杆边凝视着神秘的机械内脏。十岁时,她已是爸爸的得力助手。十二岁时,那些保养工作都由她一手包办了。有段时间她考虑过投身汽车机械工程,但光是训练就需要好多年,而她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待遇不错又不令她讨厌的工作,她对数字和对马达一样在行。她喜汽车,但不想把它们变成工作。

她推着割草机从爸爸的车旁边经过,小心不要碰到它。虽然毡油布一直盖到地面,但她不想冒险。把车库门打开一条,她把她的新宝贝推到太下。红的烤漆和镕钢把手在光下闪闪发亮。哦,它真是漂亮。

她在最后一分钟想起割草的规矩而把自己的车开到马路边,以免弹起的石头意外地砸破车窗或损伤烤漆。她看看那个混蛋的车,然后耸耸肩膀;他或许会注意到“布布”的爪印,但绝不会注意到车身多了一个凹痕。

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敢动割草机的小马达。

她发现割草的美妙之处在于能够立即获得成就。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你到过的地方和所获得的成就。在她的青少年时期,割草向来是爸爸和大卫的工作。当时她深庆幸,因为给草坪割草看来无聊又乏味。成年之后,她才看出拥有自己的草坪为何令人着,如今她觉得自己在三十岁终于完全地成年了。她拥有自己的房子,她给自己的草坪割草。酷毙了。

有人拍她的肩膀。

她尖叫一声,放开割草机的把手,往旁边一跳,猛地转身面对攻击者。割草机在行进间蓦然停下。

那个混蛋站在那里,双眼依然布血丝,眉头不悦地紧皱着,衣服破旧骯脏。他伸手把割草机的开关拨到关的位置,有效率的小引擎低吼一声,便停止运转。

寂静无声。

持续了大约半秒。

“你他妈的为什么要那样做?”她怒吼,面河邡赤地往他靠近一步,右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我还以为你要戒说话。”他揶揄道。

“连圣人都会被你气得说话!”

“所以你说话也是情有可原,对吗?”

“他妈的对极了!”他望向她的右手。

“你要用那只手揍人,还是要讲道理?”

“什么?”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半弯着手臂,拳头已经举起。她强迫自己松开拳头,但它马上恢复成战斗姿势。她真的、真的很想揍他;不能揍他使她更加生气。

“你要我讲道理?是你把我吓得半死又关掉我的割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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